出几分博学的意味来。
“王学士,未成想到您今日竟来了。”一位书生跟在王敏之身旁,很是殷勤道。
“官家体恤,今日修沐,闲来无事便来看看。你们且聊你们的,我在一旁坐着便可。”王敏之话语平淡随和,他虽身居高位,却一点架子也无。
旁人不好劝他再来一起谈论,于是便又自己讲了起来,不过王敏之到底在这,这谈论之时便都带了一些小心思。
又有人提起一盘死棋局。道可有人能解。
连上了几人,苦思冥想半日都不得。
最后那人捧着棋盘到了王敏之跟前,问道:“王学士,您看此局您可能解?”
王敏之看了一眼,素手执起一颗黑棋。正要落子,却又停住了。
这一停便是许久。
在场的许多人都静了声。
王敏之最终是摇摇头。将手中黑棋丢回了棋篓。
捧棋盘的人心中一阵尴尬,忙道:“定是此局有问题... ...”
“——此局确有问题。”
苏抄鹤的声音在后头响起,王敏之听见此声,众人也纷纷往声音来处看去。
苏抄鹤站起身,拨开人群,扫了一眼棋局,然后道:“这一局定然无解。”
“黑子白子各占一半点位,虽然还剩一子未落,然这子即是落了,定会吃去对方一子,也根本扭转不了战局。”
“但倘若,将此子与另一子调换。”苏抄鹤说着,挽袖伸手执子,重新调整了棋局。
“只需落子于此,则黑子胜。”
苏抄鹤的言语顿时恭敬几分,“小生猜测,方才学士应是想下这一子吧。”
王敏之看着苏抄鹤,眼中露出几分探究之意。
“我之前未曾见过你。不是东京人氏?”王敏之询问道。
苏抄鹤退后一步,拱手朝坐着的王敏之作揖,道:“小生,青阳苏氏,苏抄鹤,拜见先生。”
“青阳苏氏,好久未曾听过了。”王敏之不由得牵出几分回忆来,像是在追念故人。
“苏抄鹤,好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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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是打定主意要留在齐府给齐昀做妾了?”
周清嘉找到王妙奴,问了她这么一句话。
王妙奴闻得此言,只当作是自己昨日的话惹得周清嘉不高兴了,她果真要赶自己离开。
王妙奴抓住周清嘉的衣袖,苦苦哀求道:“女兄,妙奴知错了,妙奴昨日是说错了话,不该那般顶撞女兄的。恳请女兄再给妙奴一次机会。”
周清嘉将衣袖从王妙奴手中抽离,冷淡道:“我非是恼怒之下要驱逐你,只是要来问你一句话罢了。”
“我即刻便要离开齐府,你是因为我才留在这里的,若我离开了,我担忧你的处境会不好过。”
“如果你真的想留在这里的话,我不会拦你,自然,我也帮不了你什么。”
王妙奴听到周清嘉的话,愣了一愣,“女兄,女兄要离开齐府?”
“为什么?!”王妙奴不由得哭泣起来,心中开始猜测莫非是周清嘉惹恼了齐昀,才被齐昀休弃了?
“我心不在此,便提了和离。”周清嘉简短道,“你到底是想要回王家还是留在这里,若你想要回去,这当然是最好的。”
“我,我... ...”王妙奴一时决断不了,私心来讲,她是不愿回去王家的,如今却又不好说明,可倘若周清嘉离开了,到时候齐昀再娶了新妇进门,她在齐府的日子,可就没有一点指望了。
“女兄,你就不能,留在这里吗?”王妙奴求道,“姊夫待你那般好,又为什么要离开呢?”
周清嘉已是疲于回答这个问题,她干脆道:“这不关你的事。”
王妙奴开始猜测起来,“可是女兄同姊夫吵口了?”
“没有。”周清嘉道。
“那莫非是因为齐夫人待女兄不好?”
“没有。”周清嘉又道。
“那莫非... ...”
“——好了,不要乱猜。”周清嘉打断王妙奴的话,“既然你不回答我,那我权且当作是你不愿回去了,既然想留在这里,那便留着吧,我不拦你。”
周清嘉说完,转身就要离开了。
王妙奴本想挽留,然看着周清嘉离去的背影,心中开始暗下决心,凡事还是需靠自己争取才能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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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清嘉待在折蕖堂,近一日都在收整自己的行李。
罗朱已而听闻了周清嘉要和离的事,她没有问为什么,反倒还来问是否需要自己帮忙收整。
周清嘉拿出了一包自己这几日穿过的衣裙,道:“麻烦你帮我将这些烧了。”
“是。”
罗朱扫了一眼周清嘉交给她的包裹,这里头竟然是还崭新的衣裙,她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