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国那么远的地方来此,确实不容易。”封之颖转过身,凛然道,“所以我才单独叫你出来谈谈修布诺的事。”
“修布诺?”对于封之颖突然话锋一转,李可反应还是比较快的,“将军你是看出了他有问题,才非要留下他的?”
“当然!”封之颖奇道,“不然你真觉得以你家将军我的品行,会当街强抢民男?”
她的品行……李可沉默了一下。
“哦,是哦。”李可颔首道,“我就说将军怎么突然将这个私闯都城的要犯给救了回来,还说要与他成亲,吓死我了。”
“我就是要与他成亲啊,怎么吓到你了?”她再次奇道,“有什么问题吗?”
他被她的话绕蒙了:“将军不是刚刚还说怀疑他有问题,所以才留下他的吗?怎么又要与他成亲?”
“不成亲怎么将他留下?”她反问。
李可大骇:留下一个人的方式貌似还挺多的!
封之颖又接着解释道:“我是不想打草惊蛇,再顺便解决一下我当前的困局,故而,一箭双雕,若是与他成了亲,既能暗中查他,监视他的行动,也能让自己脱困,好早些去荔城查莫子秋的事。”
提到莫子秋的事,李可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距离他得知消息并将其告诉封之颖已过去两三日,确实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可是这个修布诺到底是要做什么呢?他口中的那个卡斯又是什么?”李可好奇道。
“除了这些,你没发现点别的?”封之颖反问道。
这下可把他问蒙了,还有别的?
见他应是没发现,她也不再绕圈子,直接说了出来:“你没看到他腰间挂着的那枚刻有‘鉴’字的玉佩吗?那质地透彻的玉石,多产于白国。”
“白国?‘鉴’……”他陷入沉思之中,良久才想到一个人,“将军是指,被世人称作玉兰公子的白鉴!”
“不错。”封之颖点点头,“我娘亲是白国的郡主,故而我虽不曾见过白鉴,但也听娘亲提及过他,说他常年带着一块清澈透亮的,刻有自己名字的玉佩。据说那玉佩是经国师做过法,具有温养身体的功效,所以他从不离身。”
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他们认识的这个修布诺,很有可能就是那个白鉴。
身为白国的七皇子,白鉴却因早产而身体羸弱,不似其他兄弟那般健硕,常年被人笑话是个病秧子。
但这样的“病秧子”,不在家中好生养着,为何会穿着李国的服饰,来到这里,隐姓埋名,还口口声声说要拿回一个叫做卡斯的东西。
他到底要做什么?
“确认是那枚玉佩吗?别再搞错了。”李可不放心询问着。
封之颖甚是肯定地点点头:“方才我仔细观察了一下,那玉佩上刻画着的就是白国皇室的图腾,飞鹰制虫。所以不会有错的,没人敢随便制作这样图腾的玉佩,就算是有,那也一定是另一种阴谋。”
反正不管是不是白鉴本人,此事都跟白国有关,且有着很大的阴谋,故而,他们绝不能掉以轻心。
这也是白日里,她来不及跟李可商量对策,就把修布诺给带了回来的原因之一。
虽说他们李国同白国不像和齐国那样,时而交战,但是谁又能保证哪一天,双方不会突然撕破和平的协议,战火连天呢?
身为守卫李国的将士,封之颖和李可面对此等嫌疑,绝不能坐视不理。
“所以,将军你的意思是,我们先不要让他知晓我们已经看破了他的身份,同时,还要陪着他演,假装信任他,以此来套出他的目的?”
李可问道:“哦,所以将军才会觉得同他成亲是一件绝好的机会。”
听着他的分析,封之颖只能说:“差不多就这个意思吧,反正我也会同他说是假成亲的。”
“假成亲?”这句话再次震撼了李可。
她点点头:“不然呢,还不到我为国捐躯的时候呢!”
之前沈梦华提出来的法子甚得她心,既能摆脱封古的纠缠,又能避开世俗的目光,还能继续做自己想做的事。
有事搭个伙,没事别来烦,真是快哉快哉!
“那要是他真是白国派过来的奸细呢?”李可反问道,“倒是你要怎么做?”
“那就更好啦,我当然是要将他绳之以法。”封之颖想象着那个画面,“并且一定要当众休了他,当着我爹的面,罗列出成亲后的一百个让我伤心难过痛哭流涕的事件,看他以后还会不会再逼迫我成亲!”
这多少有些赌气了,李可想,拿这个跟他爹掰扯,真不愧是将门出身,真“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