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选择着她的主人,随着来这里次数的频繁,我感受到了她的认可,希望在不久后的那天,我能亲手抹灭二十年前的她的屈辱。
1950年8月6日,我的二十岁生日,我却没有心情在烛火前许愿。
“生日礼物。”汤姆在我出门前递给了我一个很小的玻璃瓶,里面是金色的不透明液体,闪烁着光芒。
“福灵剂?”我接过来,望向他,“预谋已久啊?”
“从圣诞和你见过之后,就让人备下了,没想到日子正好,”他挥了挥魔杖,披上外袍,牵着我一同向外走去,“你拒绝了我那么多建议,这个不能再推辞了。”
“当然,没有人会不要生日礼物,”我轻声回应着。
“注意安全,不要让自己受伤。”分别前,他再次叮嘱我。
或许是有福灵剂的帮助,获得卡文迪许生日礼物的过程极其顺利(但阿不思后来在信件中提到我或许有些过于高调了,这个举动也确实堵死了我自己在主流巫师界的道路),我也得到了我预期的结果。
这场过于“高调”的宣言我相信会是那段时间魔法界的奇闻,那相对于丰富多彩的报道,我的文字一定贫乏了许多,就不在这里浪费笔墨。
那天晚上,我和汤姆坐在花园的一处凉亭,我压抑已久的心情终于在这一刻得以释放,家养小精灵很用心的准备了蛋糕,一个很简单的款式。
“按你的习惯是该许个愿的。”他看着我不知不觉喝了几杯火焰威士忌,“还是你打算彻底把你自己灌到。”
我看了看蛋糕上摇曳的烛火,“我已经不敢再许愿了,珍惜我现在有的就好了,太贪心了说不定梅林会让我再遇见一个卡文迪许。”
“但你已经不是之前的小孩子了,维多利亚,”他避开烛火,切了块蛋糕递给我,“今天做的很好,只是我好奇,为什么不像二十年前一样,杀了卡文迪许整个家族?”
我放下酒杯,“我不希望,二十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况且,你说过,亲爱的,任何人都有弱点,任何人都渴望利益,我不介意施舍给他们苟活的机会利益,让他们不敢再放肆的同时,感恩戴德曾经主人的恩赐,有什么不好的呢?”
他轻笑一声,“你真的学会了很多东西,维多利亚。”
“你教的很好,”我漫不经心地开口,挖了一口奶油,“但亲爱的,我一直在想,你想从我这儿获得些什么呢?”
他举起杯子的动作一顿,只是一瞬间的僵硬,又恢复刚才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只是那双眸子里定向我时,却少了些往日的温和,“你希望从我这儿得到什么答案呢,维多利亚?”
我同样回望向他,“我想以我们之间的关系,听听你真实的想法应该不是问题吧。”
“我们之间的牵绊早就已经深于这世上任何两个人,所以,”他正要开口,我向他身边靠了靠,握住了他的手,“我不想听我们经历相似,身世相似这种场面话,我想听的是,从我们两个第一次在伦敦见面开始,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些什么,我指的是你准备向我用索命咒的那一次。”
他的神色彻底变得冰冷,试图从我带着笑意的眼睛里看出我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很遗憾,我的大脑封闭术又精进了不少。
“我承认我曾经想杀过你,维多利亚,你知道,任何打乱了我计划知道我秘密的人,都得死,你也不例外,”他慢条斯理地讲着,声音却温和地想在讲童话故事,“但你要感谢威尔维特家族给你的血脉,这不仅仅救了你,也让我看到了我需要很久的东西。”
“所以你开始接近我,想要从我获得威尔维特家族的秘密,来实现你的目标?”我同样缓缓开口。
“是,但我发现你甚至还不如我知道的多,”他的语气多了些嫌弃,“但你没让我失望,维多利亚,你的天赋,你的能力,远远超过我的想象,也让我看到你身后那个家族的强大,禁林夏洛特那件事,让我意识到除了我以外,有人也同样盯着你的家族。”
“那几日,我看出了你知道自己身世的惶恐不安,所以那是我最好的,也是唯一一次机会,你的弱点相对于其他人而言过于简单,但却并不好利用,维多利亚,你太过在乎一个接纳你的群体,却往往忽略了自己本该拥有的能力和天赋,又因为你身世的秘密,你变得畏手畏脚,和任何人接触都只有怀疑和隔阂,除了我们之间靠魔法和灵魂定下的牢不可破的誓言,我没有别的办法,”
他接着说道,“但我这些年一直在想,或许是因为那阵子我和你类似的经历,让我犯下了冲动的错误,以至于现在到了这样一个不可控的局势。”
“不可控?能让你有这番评价,我倒是有些惊喜。”我弯了弯嘴角,“难道你不觉得我们都在做誓言之中的事情吗,你让我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大胆地寻找我的家族,而我又能在找到它之后,给你提供你需要的帮助。”
“现在看来,这是一个极其理想化的誓言,在这一路上,有太多的变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