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道,“比如邓布利多,卡文迪许,当然还有你自己,维多利亚,你很优秀,年轻的霍格沃茨教授的称号在前几年几乎响彻整个魔法界,邓布利多不明白你背负的家族命运,他希望把你引领上一条主流巫师都能认可道路,但我没有忘,我很担心有朝一日你背负的东西被披露出来,那迎接你的只会是更大范围的致命打击。”
“你的预想没有错,卡文迪许家族也因为我的名声,再次找到了我,而后谋划了这一切,而阿不思企图让我相信我能走上的那条路,却最后成了卡文迪许的帮凶。”我长叹一口气,或许是那段含着情绪的记忆被提取的缘故,我能冷静的分析着最近的遭遇。
“邓布利多从没有设身处地的考虑过你的处境,”他对于我过于亲切的称呼显然有些不满,“或许我该感谢这些变数,让我们终于重新走上该走的道路,这样看来,当年我冲动之下犯下的错误也可以不被称为错误,用你的话来说,应该叫做,我们的命运。”
我又吃了口蛋糕,含笑开口,“哪里有这么高级,不过是恰巧我们两个的利益牵绊在一起相互影响却又互不干涉,只要我们一日仍然对彼此有利可图,我们一日就在这条路上结伴前行。”
“看来,我的维多利亚,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低头望着我。
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想是的,毕竟我们是两个斯莱特林,这比当时你说的现实一些,也更可靠一些。”
“听完你的这句话,我再次对当时冲动的决定感到惋惜,”他接着说道,“你的思维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候跳脱变化,或许当时跟你直接剖析根本会让事情变得更可控一些?”
“说句实话,放在当年,我并不介意听一些悬挂在根本之上高尚的装饰。”
“这也确实,毕竟装饰确实存在,也有它们存在的道理和意义,对吗?”他最后问我。
我抿了口烈酒,“或许真的有吧,未来的日子很长远,我们总会得到答案的。”
这便是五年前的我们,一场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我彻底放弃了曾经幻想的主流巫师的道路,回到了那条看不到终点直奔深渊的不归路。
在我结束那场闹剧之后,和阿不思短暂地见了一面,他没有再劝我为洗清黑巫师的称号做些什么,只是劝我给自己留好后路,谈及我和汤姆,他说,“我总认为你们像两棵柔软的稻草,维多利亚。”
至今,我没有明白他的意思,但于我而言,从阿兹卡班出来看见他的一瞬间,我确实抓住了救命稻草。
但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我们的相遇并不美好,第一次见面便将深埋于心底的阴暗昭示给彼此,于是一层不薄不厚的隔阂永远在我们之间,我们并肩直至今日,尤其在我经历许多,失去更多之时,我却不敢轻易放弃这层隔阂,当年那个来的冲动的誓言发挥了价值,我们的之间微妙的关系、陪伴、爱情、依靠,在那个晚上被明码标价地说清,没有什么比永恒的利益更加稳固。
于是,五年前的那个夜晚,我们彻夜长聊,得到了彼此都想要的,我了解他的野心,他的欲望,我会永远站在他身边,用我擅长的巩固他的集团,他懂我唯一的需要,为我开疆扩土,让我有足够的底气带给家族荣光,但同样,我们也都给自己留下了底牌,正如我永远不会让他得到威尔维特庄园认可一般,他也永远不会让我成为他王国的核心。
我不知道这样利益的牵绊能让我们走多远,又走向何方。
在这样脆弱的关系之中,我们又一同前行了五年,直至今日,我想,有些东西发生了梅林都想象不到的变化。
上次停笔后,我又一次沉溺于那段记忆,久久不能平复,忘记了时间,家养小精灵无数次敲门没有得到回应,最后还是汤姆亲自来打开了我书房的门。
听到他的声音,我才从思考中清醒过来,手里的羽毛笔被我紧紧握在手里,那些并不柔软的羽甚至刺进了我的手里,我看着被刻印出的红印和血丝,后知后觉到疼痛。
我看着眼前人难掩的怒气,乖巧地被他拉到餐厅吃饭,一句话不吭试图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
直到他波澜不惊地开口,半劝导半逼迫地剥夺了我一周进书房的权利。
我哼哼了两声以示不满,可惜对上某人带着怒意的眼神,最终还是蔫了下来。
但我不会就这么放弃,反正他一天大部分时间不在家,等他走了我总有时间钻进我亲爱的书房,没有书的日子我一天都过不下。
“别想了,维多利亚,”他慢条斯理地放下餐具,站起身来,路过我身边时曲起食指敲了我的头两下,“这两天我要去和阿布去一趟丹麦那边,他的夫人刚刚生下一个男孩,刚好把你带过去,有人照顾你,我也放心。”
我瞪大双眼看向他,盯着他的背影默默斥责他私自读取我想法的行为,以及思考为什么威尔维特庄园里没有讲解怎么用眼神使用魔咒的书籍。
可惜我再怎么抗议都无济于事,在某些方面上他说一不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