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茹不放心安小弟和小妹,决定去拜托隔壁邻居刘家。刘家婶子一听这事儿,就说到:“姑娘不用担心,你家弟妹几个我会照看。倒是你,去湖州府人生地不熟的,官府里的事儿也不好办。刚刚好,我那大侄子明日就回湖州,他可以捎带你一起去。我那弟弟正好在湖州府做捕头,好歹也算府衙里的人,你可以找他帮你打听打听。”
安茹一听,远亲不如近邻,此刻深有体会。家中老仆无法顶事,弟妹却还年幼,自己一人抗的实在辛苦,邻居的援手真是帮了大忙。
安茹回到家中,叫来弟妹,说到:“小弟,小妹,阿姐要去湖州看爹。你们在家,我拜托了隔壁刘婶婶,你们平日里有啥事去刘婶婶。我给你们留了银钱,在小妹床头。”
话音刚落,安彤就一把抱住安茹的腿,哭到:“阿姐,我要和你一起去,我是家里的男子汉。我和你一去救爹。”安敏也抱着另一条腿哭到:“阿姐,我也去,我比弟弟大。”
“好了。你们两都还小呢,去了我还得照顾你们。放心,刘婶婶说她弟弟是湖州府衙的捕头,可以帮我们打听打听。我待会去写信给闵地的舅舅和外祖母祖父,你们就放心在家等我把爹爹接回来吧。”好说歹说,两个小娃娃才勉勉强强同意,安敏被姐姐安排了照顾安彤的工作,顿时热情高涨,盘算着做哪些好吃的来。
第二日中午,安茹和周叔在门口看到了刘婶子的娘家侄子,年纪不过十六七岁,身着青布长衫,身形笔挺,冲着安茹点点头,说到:“这便是安姑娘吧,在下杨泽瑞。”
安茹行了礼,说到:“麻烦杨公子了。多谢了。”
“只有委屈姑娘与我挤一挤这马车了,我们也得早些出发。再晚些,就赶不上城门落钥的时辰。”
周叔和杨家的小厮赶着车,安茹和杨泽瑞坐在车里,有些尴尬的时候,安茹从包袱里拿出了一碟子点心,和一竹筒的汤水,推到了杨泽瑞前面。
“杨公子您尝尝这点心和茶汤,自家做的,和铺子里卖的味道不大一样。”
杨泽瑞看这竹筒外面包了一层棉布,打开塞子,喝上一口发现里面的茶汤还是温热的,点心是糯米的皮儿,里面裹了细腻的豆沙,味道出奇地香甜。这些东西看上去粗陋,但是打理地处处舒心,杨泽瑞不由地细细打量起对面的女孩来,不过十二三岁女孩,穿得是是细布做的麻黄的对襟衣衫和青蓝色的裙子,梳了垂髻,没有钗环却绑了两根嫩黄色的丝带,脸庞白净,眼睛大而明亮,眉头却微蹙,可能是担心自己的父亲吧。想到这里,杨泽瑞就说到:“你父亲的事儿,也不用太着急,我先让我父亲打听一下情况。”
“那就拜托杨公子了。也不知道今年是什么状况,按理说,我们家做上贡的茶饼也多少年了,从来也没出过这种事情。府尹大人那里,可是年年打点,也是好说的主。”安茹摇摇头,“还是麻烦杨公子了,这事儿真得好好打听,也不知哪一步错了。”
杨瑞泽也不擅长和小姑娘聊天,只是点点头便不再言语。安茹便主动找些话题来说。
“不知道杨公子在哪里读书?家中小弟明年就要开蒙,也不知道去哪家书院,还请杨公子提点提点。”
“哪里,我就在湖州松鹤书院读书,就是离新市远了一些。我到知道新市有个秀才,姓程,原来在我们书院坐馆的,后来听说是家中老母亲身体不好,所以辞了馆,就在新市住,到是可以问问这位程秀才,听说文章写得极好。”
两人一路到时相谈愉快,杨泽瑞原本以为要好好安抚邻家小姑娘,想着人家幼年丧母,如今家中父亲状况不明,弟妹年幼,必定是惶恐不安,不想到这小姑娘沉稳得很。
快到天黑时,刚好进了城门。安茹和周叔找了一家客栈歇下。
第二日,安茹就去了湖州府衙去看父亲。
安父人到还好,衣着也还整齐,人也挺精神,见到如此,安茹也放下心来,问到:“爹,你人还好吧?这是怎么回事?”
“唉,都怪爹,好端端地换什么模子,出了这种事,连累你还赶过来。”安父叹了口气说到:“这几年闵地的茶饼越做越精细,卖得比我们这好,今年有新模子出来,我是听说我们这里好几家都用了,也急着用上。谁知道,贡茶使说我们少了分量,那可是上贡的茶饼,少了分量就是欺君,说是先关起来听转运使发落。”
“不是说有好几家吗?怎么就我们家少了分量,其他家用新模子没少分量吗?”安茹四处打量,没见其他茶行的人啊。
“唉,也怪我没搞清楚就做了。其他家的人原本做了,后来听说我们的事情,就没用那批新模子。”
莫非是被同行给坑了?安茹略略想了想,看着垂头丧气还不知原因的爹,安茹也是无语了,看来自家的爹比较擅长做茶,这经营之道似乎欠缺了一些。转念一想,倒也是,之前的经营琐事都是娘来处理,打理官府,摆平同行。自从娘去了以后,自己虽然管了那个铺子,但是其他的事情却插不上手,一是爹觉得自己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