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也没让自己管,二是原本娘得用那几个大管事都回了外祖家,没人手可用啊。
“爹,我给你带了干净的衣裳,你换洗一下。还有一些吃食。别担心,你先顾着身体。小弟小妹我让隔壁的刘婶子帮着照看,安心也会看着他们。对了,我听说隔壁刘婶子的弟弟就在湖州府衙做捕头,我就是搭他家的马车来湖州的,他会帮我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安茹递过去一包衣裳和一个食盒。
安父打开食盒,是自己喜欢吃的烧鸡,还有腌制的萝卜,看着还是家里带来的,看着门外才到自己腰那么高的小丫头,心里也是一酸,本想说点儿,可是一顿,也说不出安慰的话来,家里除了她也没人可以指望了。
安茹看着安父吃起了饭,心里开始盘算该怎么办了,想着等下一定要去拜访一下杨捕头,走走送礼路线不知道行不行啊。
出了府衙的牢房,安茹让周叔先去打听其他茶商的情况,自己去买了几色糕点去找杨泽瑞了。
安茹按着地址找了一大圈,才在街背后的巷子里找到了杨家。大门上的漆斑驳不堪,敲了半天的门,才看到一个妇人来应门,那妇人穿着已经泛白的青色褂子和一条青布裙子,头上包着一块墨绿色的头巾,脸色蜡黄。
安茹迟疑了一下,问道:“请问这是杨先生府上吗?”
那妇人应了一声,却不言语。
“是这样的,我是新市镇上来的。前日搭了杨公子的马车到湖州,今日过来答谢。不知道杨公子方不方便?”
“你是来找瑞儿的?你搭了瑞儿的马车?我怎么没听他说过?”那妇人眼皮动了起来,上下打量起安茹,看着小姑娘长着还行,就是一身土布的衣裳,头上光秃秃,一看就是乡下来的丫头,又想着瑞儿怎么会让她搭车呢?说不定是什么人家的丫头?
“瑞儿刚刚出去买纸笔,过会就回来。你要不进来等会?”
“好的,谢谢。请问婶子怎么称呼?”安茹笑着问道
“我是瑞儿的娘。”那妇人在前面带着路,也没回头。
“原来是杨夫人,我也是眼拙,第一次来府上。”安茹真是一惊,原来估计可能是家里的老妈子,后来听她唤杨泽瑞为瑞儿,又觉得是亲近的长辈,没想到居然是杨夫人。这杨家怎么这般寒酸?况且,那杨泽瑞读的学堂也是有名气的学堂,也不是一般人家供得起的,那刘婶子看上去也是体面的人,怎么弟弟和弟媳的风格有点差距啊?
杨家的院子狭窄,没有什么花草,就一个小小的天井。几步就走进堂屋,里面的家具也有些年头了。杨夫人直接带着安茹在堂屋里就坐下了,倒是有个老妈子上来端了水过来给安茹。
安茹把糕点递了过去说到:“我是新市镇上的,就住在刘婶子家隔壁。家父有事在湖州,前几日刚好杨公子从新市镇回湖州府上,我就搭他的马车过来。今日来是特地感谢杨公子的。”
杨母一愣,这原来是大姑姐家邻居,摸摸发鬓说到:“原来是姑姐家的邻居啊。我家瑞儿向来心善,这点小事也不用挂在心上。我估摸着瑞儿一时半会也回不来,他总是买了纸笔就去书铺子里待半天。”
见杨母不大愿意留客的样子,安茹知趣地起身告辞。
安茹走出杨家,叹了一口气,决定站在前面的巷子口等一会,心想好歹也是个捕头,说什么消息也是可靠一些。
运气不错,才站了不到一刻钟,就看见杨瑞泽从街上走过,安茹急忙喊了一声:“杨公子。”
杨瑞泽一看,也快步过来说到:“你先来寻我了啊,我刚刚去你投宿的那家客栈,见到你家的周叔,说你出去办事了。”
“杨公子可是有什么消息了?前面有家茶摊子,咱们坐下说。”
两人各要了一碗香汤,杨泽瑞抿了一口说到:“我父亲说,这事儿是这样的,原本府尹倒也清楚今年新模子的事情,本无厉害关系。倒是转运使发了话,要求大小规格都一致。听说其他家茶饼全部都改了,独独你家的茶饼还是用了新模子。转运使大人非要严办,这才捉了你父亲。”
原来是这样,安茹也喝了一口汤水,心里转了转,说到:“这里还是有几个疑问,一转运使大人为什么今年都要一样规格,不能用闵地的模子?往年也有各家用各家的模子,求个新字而已。二是为什么其他家都收到了官家的指示,唯独我父亲并没有收到?三是即使我父亲发现的晚了,现在离交贡的日子还有大半个月,紧赶慢赶也能赶出来。为什么不由分说就把我爹投了狱?难不成就是拿我爹立个威?我家几辈人都做这茶饼,同行有竞争难免,可这害人性命破人身家的事情,我可真想不出来哪家茶行会做这事儿。”
杨瑞泽说到:“我父亲暂时也只打听出这事儿的来龙去脉,个中细节不得全知,我父亲已托了几个熟知的捕快一起帮忙打听,明日我再来寻你。”
安茹起身鞠了一躬,“多谢杨公子仗义相助。”杨瑞泽急忙回礼说到:“不必如此,姑母此前已拜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