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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姨!”,严宽冲着墙角蜷缩着的老妇人喊了一声,手里的枪依旧对准着琳达。
琴姨依然闭着眼睛神情安详,没有任何挣扎和反抗。
“被用了镇静剂!”严宽喊着,突然他的面色逐渐凝固。
琴姨身上绑着一个爆破装置,装置上小小的红点一闪一闪的,好似一道催命符。
琳达大笑,像是看穿了一切,声音更加轻蔑。她高举起左手,把手掌里拿着的一个小小的类似遥控装置的东西,展示给在场的所有人,“把枪都放下,这个炸弹的威力可以让这栋房子消失!”,她神情自若的站在那里,傲视着一切,就像站在万众瞩目中,那里独独是她的舞台,“本来许多人都不用死,不过既然你们喜欢跟着陪葬,我可以成全你们!”
看到这个场景,所有拿枪的人都只好将枪缓缓放到地上,以便不刺激到眼前这个女人。
良辰拨开挡在前面的人,“你死了不要紧,只是可惜了汤静辞...!”,良辰故意拉长尾音,然后摇摇头,“可惜了!”
琳达,“你想说什么!?”
良辰,“没什么!我只是发现,他有着成为一名优秀资本家的潜质。头脑清晰,思维敏捷,几个项目在他手里经营的十分顺畅。他本来有着光明的前途,只是从今天开始,他将会因为有你这样一个母亲,而变得路途艰难。”
琳达扬起下巴,神情依然高傲,“他已经是汤氏海运的总裁了!”
良辰冷笑,“他是与不是还要看我的心情!我有能力让他做这个位置,当然也可以让他下来。不过你呢!你在他的眼里将会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个杀人凶手,一个只会用儿女婚姻来谋取利益的母亲,再或者一个不忠的妻子!”
琳达,“你说什么!你胡说,闭嘴!”,良辰的话明显激怒了她。
良辰继续到,“当然,你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你用自己的方式替汤守业开脱,其实他才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而你是他的帮凶!”
琳达眼神里有些慌乱,“他有不在场证据,所有的工人都可以为他作证!”
良辰冷笑,对她的话根本不以为然,“想听故事吗?从前有个女孩,美丽上进,可惜她出生在一个贫穷又重男轻女的家庭,她在父母的打骂声中长大,为了摆脱命运她从家里逃了出来,谁知道外面的世界更加残酷,为了活下去,她在酒吧里陪酒卖唱,直到有一天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她的命运!”
琳达有些失魂,这一席话,像是万般苦涩中的一滴清泉,落到她的心底最深处。
良辰继续到,“他是酒吧里的常客,将女孩从最困苦的生活泥潭中拉了出来,给她优渥的生活,还带她到美国读书,工作,甚至还为她买下了一个电视台!为了那个恩人,她不惜做他的犬马,嫁给了自己不爱的人,干尽坏事。只可惜她忘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空中楼阁,镜花水月。当一切黄粱梦碎,等着她的只有万丈深渊,从此不会有人再认识她,记得她,她将被整个世界抛弃,就算有一天她死了,属于她的就只有一个长满荒草的坟墓。”
“别说了!”琳达全身都在颤抖,她举着那枚遥控装置,大拇指就悬在距离按钮几毫米的地方,然后用目光制止正慢步靠近她的良辰,“你如果敢再往前走,就一起死!”
良辰止住脚步,依旧神态自若,此刻他已经是距离琳达最近的人。他举起手中的笔和纸张,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在那纸张上签上汤静辰三个字,然后将手中的笔和耳朵里的耳麦全部丢在地上,再将手里的纸张朝着琳达的方向递过去,“你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别人,我理解你报得三春晖的心情,但是别忘了你还有孩子,还有丈夫!”
琳达的心思根本没在良辰说的话上,她目不转睛的盯着良辰递过来的纸张,然后伸手去接,就在此时,良辰忽然用纸张挡住琳达的眼睛,另一只手迅速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枚锋利的刀片,电光火石间,一个干净利落的抬手,将琳达的左手手腕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
一声惨叫过后,琳达的左手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手里握着的遥控装置,滑落到了地上,她急忙用另一只手去捡,没想,良辰伸出脚将遥控装置踢出老远,严宽眼疾手快,将良辰踢开的东西迅速捡了起来。
一旁的几个保镖见状,几乎同一时间将琳达控制了起来,另外几个则去解救角落里的琴姨。
见大势已去,琳达开始变的歇斯底里,“你父母的命都是我害的,杀你的人也都是我派去的,所有的事情呢都是我做的,我来给他们偿命,你放过其他人!”。
她怎么可能还会得到任何回应。手腕上的血喷涌而出,迅速把整只手都染红,又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滴到地上,瞬间连成一片。
严宽用一块布条,将琳达左手的手腕紧紧的缠住,然后命令手下,“赶紧送医院吧!”,说完又冲着琳达,“不过你这只手算是废了!”
琳达已经被死死的钳住,身体前倾呈跪卧的姿势,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