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摇曳的酒吧中,俊男靓女摇摆身姿,享受着夜幕降临后的闲暇惬意时光,却无人察觉其中混入了些“异类”。
他们零零散散落在酒吧的各个角落,要说看起来有什么特别的,只有他们头上戴着的狐面了。
有关狐面杀手的传闻在网上流传过一段时间,不过两天便销声匿迹,或许是被上头压下来了。而后又过了十几年,还记得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曾经让人闻之变色的狐面人,如今倒有不少人扮演着网上流传的形象。大抵是这个原因让这个酒吧的人看见狐面人也不奇怪,又或许他们沦陷在自己的世界里无暇顾及周边。
角落沙发上坐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人,戴着银边方框眼睛,尽管脸上留下岁月的痕迹,依然看得出年轻时的俊美。而他的对面是个身着红裙、浓妆艳抹红发中年女人,长相乖巧但眼底充斥着贪婪与欲望。
跟他们隔着两桌距离的座位上坐着两名狐面人,一黑发一白发,还有一名站着的耳后别着一把钢笔。钢笔的目光始终落在白发脸上,白发视若未闻,低着头轻抚腰间的黑色小匣子,面具后的眼神似乎在盘算着什么:
“已经在这看了一个小时,他们的确只是在谈论合作,金丝雀,你还在等什么?”
被称作金丝雀的黑发从口袋中摸出一颗糖果:“什么生意要在酒吧谈?这瓜我再吃两口看看。咦,怎么是草莓味的?下次不买混装糖了。”
红衣女人是宴都著名女强人,独自创业到现在,不说有多厉害,但却与各大公司都有合作,网传她只要想,就没有拿不下的合同。但自从一年前被扒出经常出入酒吧,甚至和多个不同男人一起进过酒店的消息后,她的口碑一路下跌。
安可看过那些照片,上面的人从没露出正脸,体型乍一看与红衣女人极像,细看之下还是能看出区别的。但网友才不在乎,本着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的心态以及对女性的偏见,不少人都认为她正是靠身体得来的合作。
当然金丝雀的重点并不是红衣女人,而是那位西装大叔,他是国内第一富豪、万云集团的创始人顾正南,他的名声也没多好,妻子早些年病逝,却很快被公司内部人员传出与秘书有一腿,之后又传出各种各样的绯闻,连唯一的女儿也与他不亲近。
在打听到顾正南与红衣女人相约在这后,她实在好奇有关顾正南的传闻是否属实,毕竟红衣女人还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进酒吧。
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是别人家的事,与他们无关,但金丝雀闲得慌,就爱来看一看凑凑热闹。
金丝雀吐掉口中的草莓味硬糖,重新拿了颗白桃味的,换了个舒适的姿势靠在椅背上,百无聊赖的听耳机里其他人讨论八卦:“蛊惑鸟,现在几点了?”
蛊惑鸟刚喂完匣中的小家伙,闻言抬头看了眼:“刚好十点。”
顾正南与红衣女人已经聊了快两小时,确实是谈正事。金丝雀也觉得没意思,起身准备走人。恰好顾正南那边也结束了谈话,金丝雀当机立断又坐了下去。
红衣女人倒了一杯酒欲向顾正南碰杯,还在顾正南腰上摸了一把,顾正南冷眼后退一步,自顾饮了酒离去。
“这算是拒绝了?”蛊惑鸟问。
“看来顾正南并不像传闻所说的那般,杨总看起来倒是对顾正南有些意思。”金丝雀颇有些没看成好戏的失落,“罢了,还是去街上吓小孩好玩。”
蛊惑鸟习惯了金丝雀的想到什么做什么,此刻也觉得不如上街抓人有意思。她点点头,起身正欲离去,忽的一柄利刃从眼前划过,只余几缕断发飘落,再一看旁边的玻璃碎了一地。
酒吧的另一边乱作一团,尖叫声、嘶吼声、求饶声混杂在一起,所有狐面人都被吸引来。只见一名狐面人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怒吼着:“你说过会和她断了联系的!你在这和她恩恩爱爱时有没有想过你的正牌妻子此时还在医院躺着!”
他一拳又一拳打在对方脸上,男人身旁的年轻女子想要趁机逃离,却也被拽着头发抓回来,除了痛哭与求饶外毫无还手之力,其他客人以为是什么恐怖袭击,吓得四处逃窜。
金丝雀和蛊惑鸟拨开人群,来到前排的某位狐面人身旁:“夜莺,发生什么事了?”
“那男人似乎是马猴的父亲,但我也不太清楚马猴怎么会突然对自己的父亲下手呢?希望不要再受伤啊,那样俱乐部会很苦恼的吧。”夜莺的嗓音确如夜莺般明亮动听,她心子软,金丝雀拍她肩膀示意不用担心,尽管金丝雀知道,这样的情况大抵是会受到很严重的惩罚,也许,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马猴的存在。
金丝雀摊开手掌,掌心凝聚出一根长针,她食指一挥,长针刺入马猴小腿,马猴吃痛下跪,他的父亲也终于得到喘息机会。
钢笔狐面人不知从哪回来,凑到蛊惑鸟耳边说了几句,蛊惑鸟又转达给金丝雀。
原来马猴的父亲出轨多年,将所有钱财花在情人身上,却吝啬给妻子一分看病钱,导致妻子的病一拖再拖,现已无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