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叫你别下来。”
秦止摇摇头:“找官鸢,把东西给她。”
霍姑啧了一声,说到:“什么东西?不就税没算清吗,这么大动静,你等着姑给你捞出来。”
秦止听闻,愣了三秒。
想吃人的心都有了,哪里来的奸商啊!害人不浅!
李辛隽将人“客客气气”请上囚车,霍家酒楼门前人方散了。
路上行人,时不时朝着囚车里的秦止瞅上几眼,碎碎念到。
“这霍家酒楼跟这李阎王也真是,年年头上这么一遭,霍家哪个出名的侍酒郎没坐上一趟这囚车,那都是假名堂。”
“什么真名堂,假名堂,这李阎王就是拿霍家开涮呢,这些酒楼吃白饭的?年年税交多少漏多少,也是没法儿。”
“赌一把,这次三天就能出来。”
“呸,这秦酒郎,不知道给霍家添了多少收成呢?,更何况我还听说,这秦酒郎,是‘偷渡’过来的货色呢,清货文牒上没有的。”
秦止听到这些人的议论,心落了半分。
那帮家伙还没追过来。可这样躲又能躲过几日,这雁回已是边关城了,再逃怕是要出境了。
姓舟的那边又还没消息。
再说皇国一向与外国通商甚少,侍酒郎身份也不受待见,自己又是男子,这几分营生能不能讨得还再说,若是逃出去了,叛国罪一按,黑白任由人说,再怎么谋划都是白搭。
逃没有用,怕只得博上一博,可哪里来得的门路呢?舟家的信一半就好,异想天开的梦,他秦止可不跟着做。
秦止半倚着囚车,暗自盘算着。
官鸢这边一大早起来练武,便听到了街坊邻居家的闲话,偏偏还是自家小芠传她耳里的,被官鸢敲打一顿后,才闭了嘴巴。
她是女子,又不急着找什么“贤顺良婿”操持家里,这些莫须有的名声一向倒不在意。
更何况这闲言碎语,挂个两天自行就消散了,不必在意。
直到一封急信传到家门口,官鸢才对这事起了兴趣。
官鸢拆开那包裹,是一只蝴蝶耳饰,赏给秦止的金簪以及一块写着血信的布料。
“请姑娘援手。”
原是霍姑派人送来的,说是一小厮在李主簿人走后,悄悄给霍姑的,霍姑想起秦止说的连忙将东西给送了过来。
“怎么了吗小姐,可是要紧事?这包裹来时,那人可催的紧呢。”小芠凑上来瞧了眼。
“不是什么要紧事,新来的不懂规矩,倒是有点意思。不过,你怎的这么关心?你不是最不爱这些琐事的吗?”
官鸢随口说了句,小文退了两步捂住嘴,示意不再多言,官鸢莫名察觉一丝异样,不过要事在前,按下不表。
官鸢将东西收好,想着霍姑现在估计忙不过来,派人去传了个话,打算送个顺手的人情。
官家在雁回城里,一向吃的开,加上李阎王和霍姑几乎年年都闹上一遭,今日阵仗大了些,守卫的也没有放在心上,官鸢几壶好酒,几斤好肉再加上几句保证和打趣就混进去了。
一进门就瞧见那单薄的秦美人坐在草垛子上,闭目养神。
“等着人来捞你,就这么副面貌?怎么,没想到?”官鸢笑着出现在牢房门口的时候,秦止晃了晃神。
秦止朝官鸢那边转了下身子说了声。
“的确没想到。”
没想到一个在京城落寞了的官家,在边城竟然还这么好用。
“说吧,把你捞出去了给我什么好处?以身相许吗?”官鸢瞧了眼四周,直接坐在地上,向秦止打趣到。
“你也不怕迎一个侍酒郎回家,败了你官家名誉。”
“我怕什么?官家也就剩我一个不成器的,我还有什么好怕的。”官鸢理了理衣摆,不去瞧秦止。
秦止默契的避开这个话题,嘶了一声。
官鸢挑了挑眉,看向眼前这人,容色憔悴,左手包着的布一看就是从衣服上现扯的,鲜红的、暗红的血渍层叠交织。
“娇气,我顺手带了止血的金疮药,你把手伸出来,我给你上药。”
秦止闻言半带着调笑的说到,“怎么官小姐,是对我月下一见钟情?还亲自给我上药?我可承受不起。”
秦止靠着草垛,转过头来正面着官鸢,假意笑了笑,这些年逃亡混迹的日子,如何运用自己这副皮囊,秦止门儿清。
官鸢白了秦止一眼,虽然秦止的的确确长在她审美点上,但脑子里七弯八绕,总踩不着点上。
“这是牢里秦止,我给你涂药,和我偷偷摸摸给你送东西是两个性质,我可不想被你拖着送牢里去。”
“想伤早点好,乖乖把手伸出来,我又不得吃了你。快点别矫情。”
秦止转过头去,长叹一口气,随即低笑起来,眼里声色流转,瞧向官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