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困盈澈。
她不自觉柔声:“先生。”
“嗯,回来了?”
他醒时的声色略些沙哑,莫名迫她忆起南山那夜……
“嗯,回来了。”她木讷的重念他的话,鼻尖却隐隐发酸。
“差人去寻你,也不见个踪影,去哪了?”
“小女去做了碗解酒汤,里面放了好多桂花,还有一碗鲈鱼羹,可缓烈酒伤胃。”茹昭提唇浅笑,将食盒放于案上。
吴用温声容笑:“那小生,多谢昭儿的心意。”
茹昭撑着笑,问询:“味道尚可?”
“这鱼肉鲜甜蕴香,可是浸了冷酒?”
“正是。”
“许久未见,昭儿厨艺愈发见长。”
“先生……”
“嗯?”
“明日,小女便要下山了。”
冷夜近乎将气息凝结,茹昭垂首不敢觑他,万籁俱寂,忽有汤匙磕碗的瓷脆声……
“为何要走?”
“小女有封信要送去东京。”
“我差人送去便是。”
“是家母亡书。”她抢言,甫抬眸觑他一眼,见他眉心紧皱,清眸熠动,她深吸着气:“我需得亲自送去。”
他轻笑一声,凤眸微狭,缓言开口:“你怎确定能下得了山?”
“先生,小女已同公明哥哥约好,他许诺明日会送我一道下山。”
“昭儿,看来见长的不止厨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