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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火(4 / 5)

药瓶打开,丢了几颗进口,很快压制住了呛咳,“你手法很专业。”

“我以前经常照顾……没什么,辛苦你了。”

随云远愣了一下,刚刚醒来的头脑显然还不能很好地控制表情,大概是她脸上就差直接写出她猜这个人肯定是竞日孤鸣几个大字,苍越孤鸣直接转头不看她。

气氛陷入了一种不太友好的尴尬。

“一个晚上没回来……”

“什么?”

“我是说撼天阙昨天走了之后,一整晚都没有回龙虎山。”随云远转移话题道,“不知道叉猡回西苗消息打探得安怎了?”她话音未落,便远远听见撼天阙功力传达的大声咆哮。

“原来是你这只死老鼠!”浓重刺激的血腥味涌入鼻尖之前,撼天阙已然突入内室,铁掌扼紧了随云远的脖子高举离地,窒息濒死的巨大恐惧令她拼命挣扎,却难以撼动颈上不断收窄的死亡威胁哪怕半分,“是你给血雏岭通报风声,埋伏本王。”

随云远发不出声音,只得死命摇头。

“安怎敢做不敢认!”

“你放开她!你这样会把她掐死的!”苍越孤鸣急道。

“一条狗瘫在地上太舒服了。”撼天阙另一只手狠命抓过铁链,苍越孤鸣因此直挺挺地磕在地上,锋利的石块尖缘割开眼角,鲜血立刻流满全脸,“想要这只小老鼠?那就自己去捡回来罢。”他说完就像是抛掷石块一样,将随云远信手砸向石柱,一声惨叫之后,再无声息。

“云远?随云远!”困住苍越孤鸣的锁链长度,恰好不够他碰到随云远。他凄惨激愤的模样大大取悦了撼天阙,后者近乎满意地跨坐上骨椅,哈哈大笑起来。然而他没有笑太多声,一种电流激发般的麻痹袭扰全身,甚至更因他运功压制而在经脉之中发作得越加严重。

剧烈得像是要把整个脏器都震碎吐出来的呛咳声里,随云远翻身撑起,大口喘息着怒骂,“你有病吧!杀你,我有什么好处啊?你连续几个晚上打上西苗,其他部族因此有所准备,有什么奇怪的。”

“你下毒!”

“歇一会儿吧你。”随云远没好气地啐了一口。

“云远……”

“放心,麻药而已。药效半个时辰内会消解的。我知道他还有用。”随云远向苍越孤鸣解释道。

“不,我问的是,你怎么样?”

随云远惊讶地对视过来,眨了眨眼睛,袖角悄悄蹭掉唇上血迹,“没事。”

大概是撼天阙无端猜忌,自觉理亏,在他恢复行动之后并不曾追究麻药的事情。随云远也权当作无事发生。

直到执勤的赫蒙少使前来汇报,有人单枪匹马突破了地形与防线,一路逼杀上山。

“是否应当暂时转移?”赫蒙少使进言道。

“不用。我知道是谁。”撼天阙沉声道,“来得好哇。”

龙虎山内的这一战惊天动地,风云变色,但以随云远浅薄的武功见识来说,这根本就是战兵卫单方面束手挨打。

“在我最挫败无力,最需要帮助之时,让我最信任的你,竟然拿着我亲手送你的刀直接指向了我。是你,竟然是你!你的绝不背叛呢!你的永远追随呢!我将你当作亲兄弟,你的回报是什么!想要以死赎罪,你也配吗!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给我滚——”撼天阙怒发冲冠,声如洪钟,雄劲内力随刀势猛然重捶地裂,在战兵卫无言而跪的身侧寸许炸开,暴走四方。

两人无边的沉默对峙之中,战兵卫的鲜血无声流落入地,然而一声不相称的嚼食脆响毁灭了所有气氛。

撼天阙有如实质的杀意横扫过来,随云远捏着蜜三刀塞进嘴里的动作停顿了一霎。她像是看戏被人发觉一般,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碎渣,竟如同待客一般同撼天阙商量起来。

“呃,你看这战兵卫将军大老远的来了龙虎山,要不吃个晚饭再走?”

“你在说什么胡话!是被吓得疯了吗!”撼天阙高声怒叱道。

“我只是有一点嘛好奇,”随云远面上柔柔一笑,眸底却越发冷静得出奇,目不斜视紧紧盯着战兵卫的面容表情,不轻不重地投下一石激起千浪,“竞日孤鸣如今没有人质,安怎还敢效仿当年,遣你来对付撼天阙?他难道不怕你临阵倒戈吗?”

“一誓龙黥是专侍一主的死士,更有殉主之义……”

“那东西不就是个刺青图案吗?”随云远不以为意地打断赫蒙少使,“王族亲卫,还有你,都愿意为了小王子搏命,却不是因为什么外物,只因为苍越孤鸣这个人,不是吗?”

赫蒙少使不及反驳,就被撼天阙低沉愠怒的质问所抢先。

“你说的人质,是怎样一回事?”

随云远闻言轻轻叹息,“真要是为了荣华富贵,安怎会在北竞王府这么多年寂寂无名。外戚所能带来的政治附加价值,可是很高的。更何况是只有希妲王后一位后宫,苍狼王子一位王储的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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