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投尚同会名下。玄之玄盟主没有将他三人拆散重编,而是作为机动力量,行动具有相当大的自主性。”忘今焉意有所指地暗示道。
然而这和高玉衡本人所透露的信息不符。苍越孤鸣按下不表,仍旧顺其自然而问,“国师之意,是欲星移的手笔?”
“目前尚无证据,有待继续调查。”忘今焉严辞正色,说得滴水不漏,“不过为免祭司伤情,也防物议沸腾,这桩案件还是让她回避为好。”
“照准。”苍越孤鸣一口答应,转瞬之间又作为难,“会否有些不近人情?若是误会孤王疑她就不好了。”
他当即招来侍者吩咐,“南苗新贡来的十二对玉连环,赐于祭司台赏玩。让她先安心养病。”
“王上仁心,社稷之福。”忘今焉适时奉承一句,而后图穷匕见,“其实王上大可不必过虑,阻止祭司调查的不利影响。凶案勘察之事,就留给铁军卫去做。毕竟,她现在有更为重要的事情。”
“哦?”
“祭司台要为王上测定吉时,主持国婚啊。”
一个官方盖章的病患是不可能主持什么大典的,最后这项临时摊派来的任务,还是落到了赫蒙少使和叉猡的头上。
“真是气死人了!”叉猡怒气冲冲地拍案而过,对着临窗习字的随云远哇哇大叫,“根本就没人上心!王上大婚这么大的事情,这般仓促,什么都没有准备。赫蒙少使那小子今日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笔锋稍作停顿,最后一划就歪斜出去。随云远将写废的喜字揉作一团,重新取出一张新的金粉香纸铺好,“今天是他兄长赫蒙天野的忌日。”
“啊?”叉猡惊愕刹那,语气变作愧惭,“我真不知道。”她三步跨做两步来到随云远面前,直接抢走彤笔,“麦写了。虽然你写得很好看,可你是苗疆祭司欸,书法做贺礼也太寒酸。”
随云远白了她一眼,但也没有坚持,转身拿锦帕净了手。
“金珊瑚两座,玳瑁冠十顶,鲛人珠五十斛。够隆重吗?”
“哇,你竟然这么有钱。传闻王上给祭司台的赏赐流水不断,原来是真的。”叉猡充满震惊地看向随云远,却见后者面上全无遮掩的厌恶之色,某种危险直觉令她立时收敛了表情。
“这些都是海境风物。是我自己的东西。”
“呃,抱歉。”
“国典事繁,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送了。”随云远冷冷淡淡下了逐客令。
“别呀!我错了,见识短浅,你麦和我计较。”叉猡一把拽住随云远,“至少听我讲讲话。我这几日都快憋死了。”
随云远看了她片刻,找了张贵妃榻,抚裙坐下,“你与赫蒙将军都是初次接触庶务,一时不熟悉完全正常。哪里不齐备,不听话,一概报了王上就是,你为难什么?”
“王上太过宽宏,什么都不计较,一概从简,这怎么能行?还有那个女人,到今日都没有试穿过婚服。”叉猡连珠炮似的一阵接着一阵,“要我看,她根本就不爱王上。不然怎么会连那串项链都还了回去?虽然是有婚前避嫌之说,但是连一面也不见,各做各事,这也太奇怪了!就这样王上都惯由着她。哪里就有那么多奏章要看到夜里去,好像比刚刚即位时候还忙!”
“南苗五部族奴隶叛乱,最大的一支聚集了千余人,杀死部落酋长后流窜为匪,到处劫掠,尚未平定。北苗大面积瘟疫,人畜俱染,死难极多,祭司台的巫医全部调去,仍旧杯水车薪。东苗春旱,河流水位已近三十年之最低,部族之间因为争水发生械斗不绝。西苗部族以自治之权阻碍新政,跳得最欢的就是羚罕。”
“呃。那……我这就去找那个死丫头算账!”
随云远观视叉猡抄起骨镖准备打架的认真神色,叹了口气,话锋转出,轻轻揭过,“听闻俏如来投案,要求换出赤羽信之介,现在羁押王府地牢之中。”
“确有此事。这也有什么问题吗?”叉猡问道。
“俏如来没问题。但他的好友剑无极,三弟雪山银燕很可能回来搞出问题。注意一下王府安保。”
叉猡闻言点头,但她走出几步又突然回头发问,“王上不是让你安心养病,不要管那么多事的吗?”
“你哪来这么多啰嗦!”随云远信手捞过一枚玉环,向她的方向狠狠砸去,晶莹圆润的宝物碰碎在门框之上,发出尖脆声响,噼里啪啦地散成一地废渣。
叉猡见状一个猫身,一出溜儿就不见踪影。
“那个潇湘客真是出手阔绰,一个明晨之位,就拿出这么多的黑心钱。”入夜之后的祭司台里,药神化装前来。
“阎罗十部众之一当然不值这些。那位公子要的,是绝命司的位置。些许帽子珠子,一两样小摆件,也只是个定金。”随云远说着将道域剑宗所送来的新任阎王鬼途骨干名单拿出。
“我记得合作的目的是杀死绝命司,瓦解阎王鬼途。”
“先让潇湘客杀死绝命司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