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反衬着她脸上的懵逼。
“你……你在诈我!”
袁飞白终于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这个笑就跟春风融化冰河一样,发自真心的欢乐。
炎阳终于忍不住了,“你还笑?你怎么笑得出来?她是一个家主!一个西联邦的贵族家主到我们的东联邦来干什么?”
“你是不是傻呀?”恐九闷闷地吐槽他,“当然是为了黑杰克,那个黑杰克是她表哥。”
炎阳瞪大眼睛,怒视着他,“你早就知道了!你还瞒着我们!”
“你搞清楚。”恐九还是坦坦荡荡,不疾不徐地说,“人是你们弄回来的,我们虽然认识她,但是一直阵营分明,和她划分得很清楚。”
炎阳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转向袁飞白,“该你了,刚才那么勇,怎么现在什么都不说?”
袁飞白径直问诺里:“你原本计划怎么办?
“没有计划,先摸进来再说。”
袁飞白走近过来,“你想不想看看我们日常的巡逻任务?”
诺里现在对他警惕了很多,“我现在不相信你说的每个字。”
“你不好奇吗?不想知道我们每天在外面搜索一些什么?”
诺里有些心动,“我、我想啊,可你真奇怪,昨天你救了我,之后就一脸的冷冰冰,惜字如金,结果你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呀!你心思藏得这么深,你身边的人不怕你吗?”
炎阳意识到好像提到了自己,赶紧替他解释了两句:“袁飞白虽然看起来不好相处,但他心眼不坏的,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诺里哼笑了一声,“不用时间长了,一天我就领教到了。”
袁飞白给她一套轻装甲与头盔,让她穿戴上,“我们要去的地方比较危险,做好万全的准备。”
她到机库里穿戴好,这套轻装甲加上呼息装置也有将近三十斤了,压得她步履缓慢,行动慢吞吞的。
袁飞白还是带着那种戏谑的浅笑看着她,自己攀爬上冰川天女号的悬梯,隔着面罩问:“你现在还坚持刚才想象的剧情吗?怪兽在后面追,你在前面跑?你现在跑得动吗?”
诺里停住脚,慢慢斜过头,仰视着上面的他,眸光闪动,光网短暂地张开,瞬间突破了机甲的软体,悬梯被迅速地抽上去,袁飞白消失在半空。
“呃……”炎阳主动打破了尴尬,“或者,你想和我一起坐六相祝融号吗?”
路上比较安静,诺里窝在驾驶舱里,静默地观看外面的不停后退的景观。炎阳一直找话题来跟她沟通:
“你是怎么……变出来那些金属小人的?你平时把那些东西藏在哪啊?”
诺里从舷窗转回来,“你想知道?藏在我的身体里,你想看?”
她故意用挑逗的语气说,弄得炎阳这个单纯透彻的少年马上红了脸。
“不不、不想看。”
她站起来,由于驾驶舱太狭小了,她几乎贴在炎阳的身侧,与他的肩臂接触。
飞在半空的六相祝融号踉跄了一下,炎阳差点从驾驶位上蹦起来,他慌忙捉紧操作台摇杆,磕磕巴巴地问:“你要干什么?!我、我在驾驶呢,你不要乱来!”
诺里笑出声,排解了刚才的郁闷,坐回了舷窗边,“太有意思啦!你比那个大冰块有意思多了。”
无线电频道里响起袁飞白的声音,“怎么回事?你刚才是不是差点跌下来?”
炎阳赶紧捉住对讲机,“没有,刚才、呃……没事。”
“我发现了一处异常,下降着陆。”
诺里捕捉到他们对话当中的华点,“异常是指什么?”
“马上你就知道了,如果跟我想的一样,你最好把呼气装置戴好了,装甲穿戴整齐,不要暴露一寸皮肤出来。”
他们降落在一处平坦的荒地上,眼前两座起伏的小山丘挤在一起。诡异的地方在于,整片苍黄驳杂的颜色里,出现了一种非常诡艳妖异的赤红色,就像一壶鲜血倒灌下来,洇透了土地。
诺里吃惊地看着眼前的场景,“这是什么?”
“血瘢地衣。”袁飞白说着,从后面赶上来,他的腿甲轻轻踏在血红色地藓上,惊起一蓬哄然飘散的红色孢子。
“这是一种信号,预示着感染向这里蔓延了。很快,这个地方就不属于我们了。”
诺里非常迷惑,“这也不像感染潮的预兆呀,我经历过感染潮,没见过这个东西。”
“这不是普通的外来种感染,是北方古生物区蔓延来的感染。”
“什么?!”诺里露出大惊失色的表情,“可是这里离古生物区很远呀!我们在中部大平原的西北部,只隔着三道山川,对吧?”
袁飞白蹲下,捡起一根枯枝,在地上勾勒了一副简易的地形图。
“你以为的,是很多人的思想误区。所有西联邦人都觉得,北方古生物区在极北的冰川外,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