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一时之间不知该同萧斯桉说些什么。
“你怎么总是这般倒霉?”萧斯桉看了看这满地的碎瓷片,又看了看惊魂未定的温鸢,眉头一皱,静声道。
温鸢心虚的咬着唇,指尖紧张的勾在一起,不敢去看萧斯桉。“皇叔会救我的……”
少女连带着指的是今天白日时坠楼的事,但进了萧斯桉耳中却变了丝意味。
他手中正握着一个瓷片,听了温鸢的话后,呼吸一滞,手中无声的用力,思绪不知飘向何方。
眼见着男人的手心泛紫,看着是要渗出血,温鸢一声惊呼,慌忙的掰开他手指,将瓷片丢远。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连温鸢都没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些什么。
少女柔嫩的指腹触碰到萧斯桉的瞬间,他愣住,片刻后,拧着眉心抬眸看向温鸢。
男人的目光太过深沉,温鸢被吓的停了呼吸。
男女有别,温鸢觉得自己理亏。
她嗓音带着哭腔,委屈巴巴的飞速收回手,被吓成了个小结巴。
“对、对不住,皇叔……我我我不是故意要冒犯您的。”
萧斯桉瞧了瞧自己的手心的淤紫,指尖颤了颤,微微回扣,沉默的的收回了手,他站起身刚准备离开,步子却忽然顿住,他低眸看去。
少女正不自觉地掐着他的袖摆,眼神飘忽。
应是被吓到了。
“太医在路上,晚间风凉,公主关好门窗。”
后宫、公主闺阁。
萧斯桉一介男子,怎么说也不合适在此处久待。
温鸢楞楞地点点头,在男人快要踏出她屋子的瞬间,鬼使神差的开了口。
她柔声道:“皇叔再见。”
萧斯桉脚步未停,喉咙微滚,发出一声无人知晓的轻笑。
等萧斯桉一众人离去后,柳如云和青果才姗姗来迟。
“奴婢失职!奴婢失职!还望娘娘责罚!”
青果见了这情景,整个人都傻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柳如云方才光顾着送温翼凡走,给床上还躺着个女儿都给忘了,如今看女儿身上的伤,一时之间甚至不知道该生谁的气,只能懊恼自己的粗心。
温鸢睁着眼睛,乖巧的坐在床头,双足碰不到地,在半空中来回的晃悠着。
她笑的轻柔,一脸乖巧,昂着头给母亲展示自己缠着丝带的脖颈。“没事的娘亲,你看,太医爷爷都给我包扎好啦。”
柳如云自然是心疼坏了,坐在她身侧来回的看着那透着一丝血迹的丝带。
温鸢趁着母亲光顾着看自己的功夫,朝青果甜甜一笑,眼中满是得意。
她知道青果去哪儿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同她那个侍卫相好私会回去了。
要知道,这在后宫可是杀头的罪。
不过青果同那侍卫倒是幸运,直到她溺湖而死,这二人的事都未被察觉。
“娘亲~您回自己宫中睡吧,鸢鸢今晚想跟青果姐姐睡。”
温鸢这一声娘亲叫的软糯,一句话娇滴滴的回了好几个弯,给柳如云这等火似脾气的女子都听的心尖发软。
“呦,这是嫌娘亲人老珠黄了,不喜欢娘亲了呀。”
柳如云推了推头上的发簪,佯装生气。
温鸢知道母亲在说玩笑话,却还是凑了上前,环着母亲的腰,仰头嘟着嘴道:
“娘亲,您同父皇说的话我其实都听到了。”
“鸢鸢总归是要一个人成长的。”
柳如云愣了愣,而后一脸惊喜,连连同青果招着手。
“快,青果,快拿纸来记下来,我们鸢鸢长大了呦。”
柳如云神色激动,温鸢一阵无奈,恨不得找个墙缝钻进去,她扯着母亲的衣袖。
“哪有这么夸张嘛……”
母亲这话说的像她平日多么生活不能自理一样。
柳如云走了,青果熄了屋内的烛火,锁好房门,静静地在一旁跪坐着。
温鸢闭着眼许久,也不见身侧来人,她坐起身来,发觉青果在不远处的地毯上跪着,心里一惊。
“青果姐姐,你在那儿做什么,快过来一起睡觉呀。”
青果神色为难的摆了摆手。“公主,这不合常理。”
“哪有那么多合常理的事。”温鸢掀开被褥,赤着脚跑了下来,连拉带拽的将青果扯上了床。
她用被子将二人盖住,只露了个脑袋在外边,双手在被褥下抱着青果的手臂。
青果从未睡过这么软的床,她是穷苦弃婴出身,在宫中一路摸爬滚打才来到贴身侍女这个位置,不知为何,心头涌上酸涩,眼睛发红。
而温鸢如今想的,便是这一日与萧斯桉见的这两面。
她是不喜欢萧斯桉的,但若是偏要她说下因何不喜,她却也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