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借绝佳的目力,射击大雁。
参赛人数很多,大雁数量有限,经常许多人的弓箭会瞄准同一只猎物,速度快,力道大的射中,其他弓箭在天空只虚设一道,便力败坠落。嘉峪站着不动,便时不时需要格挡一些坠落的弓箭,好在弓箭的箭镞不锋利,就算不小心被砸到也没有大碍。
一炷香时间,弋射结束。有专人负责查数。最终结果出来,这次参加的一共三十余人,其中十二名女子。
涉猎最多的是封泽,一共射中三十二只。第二是秦越,一共射中三十只。第三是罗嘉峪,二十九只。第四是段佑恒,二十八只。接着是文公子和周家兄弟俩。
众人大吃一惊,先不说第一被封泽夺了去,但说罗嘉峪能在一众男子里排进前三,就够他们讨论了。
周延听到成绩,有些气馁,对大哥说:“没想到还是输给她。这罗小姐居然能压过段公子排到第三,可当真厉害。”
罗嘉峪听到封泽第一时还是小小震惊了一下的,但很快就想通了。封泽此人看着放荡不羁,颇有些魏晋风度,但实则做事谨慎,处世周全。
段佑恒倒是一点没伤心:“果然今年阿泽和妹妹一来,我这名次立马不保。”
封泽道:“惭愧,我常年东奔西跑的。也就箭法还行。”
罗嘉峪:“就是没想到秦公子不显山不漏水的,一鸣惊人。”
但转念一想,秦公子是和封泽一样,看着行事不羁,实际上办事妥帖。
三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秦公子处理完弋射活动的剩余事情后,朝他们走来。
秦公子:“天色还早,不如各位再去秦府坐坐?”
罗嘉峪立马说:“天色不早,就不麻烦了。”
秦公子笑的像个黄鼠狼:“罗小姐今日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先是凭一首《将军令》技惊四座,又是弋射大赛大杀四方。我十几岁便开始参加弋射大赛,从来没有哪家姑娘能排进前十。罗小姐可真让秦某高看一眼。”
罗嘉峪:“不敢不敢。”
段佑恒看出来嘉峪不想再纠缠,便开口帮她回绝:“我们今日就不去秦府叨扰了。”
“哪里是叨扰,我们请之不及呢,若今日不行,那就改日再约。”
封泽一见秦越向嘉峪笑,便牙痒痒,于是又出来拆台。
秦公子跟在他们后面甩也甩不掉,说也说不听,他和封泽在一起,简直像一只黄鼠狼和一只狐狸的对话,一个疯狂挖坑,言语间尽是陷阱,一个精巧避过,反客为主。
罗嘉峪和段佑恒都听的头疼。
郊外地形复杂,他们四人走了没多久,就看不见弋射活动的人了。
罗嘉峪做事向来简单粗暴,此时周围没人,心想:要不干脆打他一顿,揍到他听话为止。
转念一想:不行,段大哥还在,不能让商会两家理事席交恶,还是想个温柔的办法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封泽和秦越没再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说的口渴了。周围一片静寂,罗嘉峪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突然听到有脚步声紧促的逼近。她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隐去了身形。
那人走到一颗大树后面,向周围看了看,确定没人,才放下心来,压低声音道:“此处没人,我们放心说话。”
罗嘉峪四人在一片茂林旁边,此刻都没说话,加之都是习武之人,刻意放轻了呼吸,当真仿若无人。
罗嘉峪和段佑恒神情都不太自然。偷听这种事,非君子所为,虽然是巧合,但总归尴尬。
封泽和秦越真不愧都是毛茸茸的长耳朵生物,背后偷听,居然没有一点羞愧之色,反而还挺兴奋。
听那人又开口:“周小公子不用紧张。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说话的人是谁,罗嘉峪听不出来,倒是听清了他口中的“周小公子”。
“周小公子”,难道是周延?
罗嘉峪小心翼翼地探出去看了一眼,果然是周延。
不过说话那人,罗嘉峪不认识,略微有些眼熟,应该是在哪里见过。
那两人是深信此处无人,说话一点不掩饰,反而让他们四个听个痛快。
“王公子有话就说吧。”
“好。今晚子时四刻,我们里坊东墙见。这次一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我希望王公子说话算数,不枉我煞费苦心。”
罗嘉峪听的心惊。子时,那不是早已宵禁。有什么秘密的事非要三更天时去做。
周小公子和他口中的王公子又左右扯了些闲话,然后就不紧不慢的走了。
留了他们四个偷听的面面相觑。
罗嘉峪只认识周延,不认识另一个。段佑恒和秦越两个都认识,封泽是两个都不认识。
段佑恒本来想跟封泽解释,但碍于秦公子在场不方便多说。
倒是秦越看出来他们三个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