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幼相识,兄妹之情”打发过去,渣男行径!
陈千言一路跟着他来到主人家内屋里座,撵也撵不走,借口理由一大堆。
嘉峪,苏昙清原洛扎都在这。
陈千言一见嘉峪就赶紧端起自己陈家公子的形象。
苏昙看出些端倪,主动跟陈公子搭话,同时给嘉峪使了个眼色,嘉峪完全不明所以,但是按照苏昙的意思跟着封泽出来了。
一出门封泽就长长舒了一口气,“苏小姐真是帮了大忙了。回头要好好谢谢她。”
嘉峪聪慧,看出来他们的哑谜:“陈千言又不会把我怎么样。”
封泽心道:温水炖着你,你还想怎么样?
口中说道:“反正我觉得他不是个好人,你离他远点。”
嘉峪从善如流:“好吧。”
封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怎么这么听话了?”
嘉峪:“陈千言迟早是武家的上门女婿,当然得离他远点。”
封府的宅子刚修好,封泽一路上为了躲避客人,走着走着就不认得路了。
两人在一座凉亭里歇脚,嘉峪奇怪:“这么长时间怎么也没看着一个丫鬟家仆?”
“今天事多,都让他们到前厅去忙了。”
然而主人在这里闲逛,还在自家内院里把自己逛迷路了。
封泽真是尴尬到不行,怎么今天诸事不顺,是不是该去算一卦了?
正值冬日,两个人在外面坐了一会还是觉得寒气难当,便商量着进到屋子里躲躲。
封泽对自家院子不熟悉,便任由着嘉峪领着他。
嘉峪在一众房间里注意到一间,其他的房屋门框都是刚换过的新木,只有这个是旧木,而且是很多年前的了。
但是木门木质剔透,色泽莹润,看不出来是什么木材,但肯定是好木。
封泽望着屋子发愣:“这件屋子是我阿娘常来的书房,他们合离后,这书房也无人问津。但我阿耶这些年一直有安排人来打扫。”
他说着推门进去,屋子里陈设简单,桌椅板凳都是一尘不染,柜子上的书放的整整齐齐,满满当当。
嘉峪扫了一眼,有经传,古籍,医书,游记,食谱,杂记,还有些话本,种类丰富。
“令堂所识颇丰。”
“我阿娘年轻时可比我厉害,她精通诗词歌赋,天文历法,年轻时还客居塞外,擅长骑射,又游历行医,走遍大江南北。这只是她藏书中的一小部分。”
嘉峪惭愧,别说诗词歌赋,她连四书五经都没怎么读过。
封泽继续道:“后来嫁给我阿耶,她越发钻研经传,信仰佛教。后来干脆出家了。”
嘉峪心里发虚,跟这么传奇的阿娘比,自己简直弱爆了。
以后再也不夸口了,回去就拜苏昙为师。
封泽不了解她的心思,仍沉浸在回忆里,他从柜子里取出一张琴,道:“这是我阿娘常弹的筝,她的筝也很好,但是不及你。”
嘉峪苦笑:“客气了。”
封泽将筝放在案上,弹起了《凤求凰》。
封泽弹到一半,突然停住:“我阿娘年轻时最爱这首曲子。但我不明白,她既然喜欢这种爱情曲谱,又是那样洒脱自在的一个人,也不是没有过四海为家的生活,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还是说正因为她洒脱,便如她所说的红尘之事困不了她。”
嘉峪忽然了解,原来封泽一直对母亲的出家心存执念。
封泽也就是找个人倾诉,并没有真打算问嘉峪,所以还没等嘉峪说话,他便又道:“剩下半段,你来弹吧。这曲本就适合你。”
嘉峪如言弹了后半段。
封泽笑道:“果然《凤求凰》更适合你。”
两人又坐了会,看着宴席快结束了,封泽轻功飞到高处,看清楚封府布局,便和嘉峪一道回到了席上。
这可引来苏昙清原洛扎的好久侧目。
苏昙:“我只是使个眼色让你出去避避,你可倒好出去这么久不回来了。”
清原:“罗姐姐,封府的宴席,封大哥这主人都走了成何体统。刚才有人要来敬酒,封大哥不在,还是段大哥当下的酒呢。”
洛扎:“罗姐姐,你们什么时候私会不行,偏偏这时候。”
嘉峪心道,冤枉啊,我们真的是迷路了而已。
她心里装着事,没顾上解释太多,悄悄苏昙:“你觉得以我的资质,什么时候能做到精通诗词歌赋,读遍古经典籍?”
苏昙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推测道:“武玄霜估计影响不了你,不会是封公子吧,难道他有个很有文采的追求者?”
嘉峪求学迫切,便跟苏昙讲了封泽母亲的事情,但言语之间有意把她往误区引导,没提合离和出家的事。
苏昙:“我觉得你不用跟封泽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