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泽一一介绍,到罗嘉峪时,武痴姑娘竟忽然出声问道:“罗嘉峪?姑娘可是长安人?可去过西域庭州?”
这些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嘉峪点点头。
武痴姑娘见她肯定,顾不得扭伤的脚,强行站起来道:“那你就是庭州的商会会长之女?”
问到这个嘉峪还是有些压力,但还是承认了。
武痴姑娘当即行礼:“属下金行处方宛白,见过阁主。”
众人都挺惊讶,嘉峪倒是镇定,她问:“你如何知道我是阁主?”
“在下与副阁主是熟识,所以知道阁主大人,既叫库辛索错,又叫……罗嘉峪。”
说到鹰击阁她声音放低很多,说到库辛索错时已经低不可闻了。
嘉峪:“同副阁主熟识?”
“是副阁主引荐我进入的鹰击阁。我入门时间尚短,阁主可能没听说过我。我在鹰击阁谋了一年差事,前些日子褚勒说这阵子事多,让我先出来避避,他和雄库鲁斗法,免不了要互相挖人试探,我入门尚短,容易被盯上,恐祸及我。”
“我一路行至这五台山,想上山拜拜已故爹娘,下山后已经没有盘缠了,就搭了个擂台跟人比武,本来是想挣点路费。后来就打着比武招亲的名号了。”
“阁主放心,我比武第四日,没有伤着一个人,也没有多余收钱。”
她说这些嘉峪并不完全相信,但还是有七八分放心,这就足够了,剩下的她会想办法补上。
嘉峪扶起她:“不必阁主阁主的叫了,我们年龄相仿,你又认识我师傅,我们算是平辈,就姓名相称如何?”
方宛白:“在下有个名号,红菱手,阁主可这样称呼。”
封泽:“红菱手?”
“我幼时家里贫寒,为求生计,什么都做,干得一手好活,后来拜师学艺,手上功夫闻名,人们便将我比作这自生自长生命力顽强的红菱。”
嘉峪听的有些愧疚:“师傅也真是,不过与雄库鲁周旋几日,怎么就把你派出来了。他也没说让你来找我,害的你在这盘旋这么多日。这样吧,你随我们这几日先住山上庙里,过一段时间,同我们一起去长安,届时你想回鹰击阁或是想留到长安都可以。”
“多谢阁主。”
就这样,他们下山一趟,顺回来个手下。红菱手本伤着,原是走不了山路的,但她一听说阁主要亲自出钱,雇个人在山下照顾她,顿时顾不得许多,仗着身材高大,免了别人搀扶,挣扎着起来和他们一起上山。
“你是怎么受伤的?”
“方才在台上受了小人暗算,下台时一时激愤,扭伤了脚。”
“你是怎么认识我师傅的?”
“我原住湘西一带,红菱手的名号在那也是小有名气,褚勒阁下这些年广为招才,去寻了我三次,去年我才狠下心舍了家乡,加入鹰击阁。”
嘉峪又开始拿着钱袋仗义疏财:“这钱你先拿着,师傅既然招了你,那你便是我鹰击阁的人,何况你这一趟,也是因鹰击阁事宜,替鹰击阁着想,你这一路花费,自然由鹰击阁来出。我出门一路走来,剩的钱也不多了,等到长安到了罗府,我再多给你些。”
红菱手还欲说什么,嘉峪:“此为命令。”
上山后,红菱手和他们一起住到佛光寺的后院。
红菱手是个闲不住的人,猛然一上山,远近没有事做,就自觉主动加入后厨,帮起了忙。
虽说红菱手已经算是他们这边的人,但亲疏有别,封泽嘉峪并没有告诉她吴夫人的事,只说明天他们六人要去拜访一位长者,中饭不回来吃了,请她照顾好永生。
红菱手自然是答应,她应了声本来要走,又想起来什么,站在一旁想开口又不好意思多说。
嘉峪察觉,问:“有话直说。”
红菱手:“罗小姐,我当时就想让封公子和我比试一场来着……”
嘉峪恍然:“是我疏忽,你想和他比试,也是人之常情,况且他已经答应你了。此刻时间还早,就现在吧,你去把他们都叫来,我们做你二人的观众。”
封泽对于大晚上把他拉来比武之事,看的很开,因为早有心里准备。红菱手一看就是武痴,既然许诺了与她比武,今日不比,她不可能睡得着觉。
而嘉峪也有私心,一方面,她想看看红菱手口中的“手上功夫闻名”是什么意思?另一方面,她也想再见识见识封泽的武功。
高手过招,高手间看的兴奋异常,普通人却是看的昏昏欲睡。
清原打个呵欠:“封大哥不是很厉害吗?怎么跟她纠缠这么久?两个人你来我往,就这么几招,看得人眼都花了。”
嘉峪知道三两句说不清楚,便没跟她解释。
没想到苏昙静静看了一会竟开口道:“封公子是在学她的招式?”
罗嘉峪段佑恒齐齐扭头看她。
苏昙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