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的毛毛的:“怎么了?我说错了?”
嘉峪:“你能看出来?可你并不会武功啊。”
段佑恒:“看来苏小姐还是个练武奇才。”
苏昙:“不敢当,我只是看出来封公子和方姑娘的招式似乎是一样的。而封公子总是慢她一步,差她一招,应该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嘉峪点头:“眼神如此毒辣,他们这样的速度,这么精妙细微之处,你都看得出来,果然是练武奇才,就是不知根骨经脉如何?”
苏昙:“我只是随口说说,哪里算是练武的苗子?”
“怎么不算,习武者首先要耳聪目明,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这样与人比试时才能出奇制胜,不信,你看清原,她也看了这么长时间,怕是连他们一共出了几招,都数不过来。”
文清原气鼓鼓:“罗姐姐,你要夸苏姐姐就好好夸她,扯上我做什么?”
苏昙:“那托你们吉言。”
嘉峪上下打量她:“你若真是根骨奇佳,这个年龄习武也不算晚。”
苏昙:“不用了,我眼神好就够用了,并没有习武的打算。”
“不想习武,改天我教你们一点防身的手段吧,一学就会,关键时刻能自保。”
清原洛扎连忙撇清:“罗姐姐,苏姐姐有天赋,你教她一个人就行了,我俩就不用了。”
嘉峪学会对症下药,根本不言语,和段佑恒交换一个眼神,两人就各司其职,段佑恒负责去劝文清原,嘉峪来劝苏昙,至于洛扎,只要苏昙和清原都同意,她根本不用劝,自己就来了。
苏昙很好劝,她虽然没有习武的打算,但是学一些防身之术是好事,才女通情达理,十分善解人意。
倒是清原磨了段佑恒好长时间,也不知最后段大哥拿什么交易才换来清原一个点头。
他们在一旁说话的时间,封泽和方宛白早已比完了。这本是一场胜负已定的比试。封泽武功高出红菱手不少,但他并没有步步紧逼,赶尽杀绝,而是招式温和,进退维谷。比试中段,他开始模仿红菱手的招式,等到红菱手招式出完,封泽就开始回击,后半程,居然一直单手对阵。
红菱手打心底佩服:“公子好武功。前半段,公子没有用自己的武功,后半段又一直单手对我,还在我站不稳时,救了我一把。实在让红菱手心服口服。”
说完又拜上一拜,嘉峪赶紧把她扶起来,又觉得气氛太凝重,调解一下:“方姑娘,你不是认识我师傅吗?他的武功你都见识过,怎么还会被其他人惊艳到?”
封泽:“……”
挑衅啊,这是!
红菱手:“封公子宅心仁厚,没有用自己的武功,而是模仿我的招式击败我,这样也不算有辱师门名声,多谢公子替我着想。”
嘉峪知道她们这种名门正派的气节,是宁可降杀不可折辱,封泽此举是戳到红菱手心里去了,结结实实让她拜服。
嘉峪心暗笑道:惯会收买人心。
清原不合时宜问道:“封大哥,罗姐姐的武功和这位方姐姐谁高?”
红菱手赶紧行礼:“属下武功怎能跟阁主相比?”
嘉峪十分汗颜,顺手扶起她:“也不必自欺欺人,我本来也没凭武功当上阁主。”
封泽在一旁附和,实在是他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侠以武犯禁,鹰击阁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门派。”
谁知嘉峪听了,话锋一转来故意刁难他,“所以,我们两个到底谁武功更好?”
顶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问的却是让人死亡的问题……
“……不相上下吧,主要是风格不同,侧重点不同,嘉峪更擅近身互搏,红菱手更擅长掌法。”
然后段佑恒就借着教几个姑娘防身之术的事情,招呼人都走了。
只剩下罗嘉峪和封泽。
嘉峪笑容顿收,面容一松:“看出来什么?”
封泽:“她武功倒是没什么破绽。应该没什么大问题,我再留心留心。”
“虽然她没有别的凭证,但能说出来我师傅姓名,知道阁中权制,还有雄库鲁的事——这些都不是能随便打听来的,所以我有五分信她。”
封泽点头,他走南闯北阅人无数,自有一套看人的眼光,在他看来,起码到目前为止方宛白都很正常。
今日横插一事,封泽暂时略过母亲,现在一空不可避免又想起来:“峪儿,我是真的很开心,母亲能够见人,谢谢你。”
“我也开心。”
“要是她有一天能够……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五台山我们一起来了,回程的时候,你得陪我去洛阳冯家。”
“那是自然,你的亲戚也是我的亲戚。”
封泽还是放不下嘉峪口中的神仙师傅,又问道:“你师傅的武功究竟有多好?一直被笼罩在他的光辉里,实在让人透不过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