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德何能单独占一间房间。”
嘉峪:“木姑娘江湖中人,不拘小节,不会在乎这些。何况,木姑娘和我们住在一起也方便我与她商量事宜。”
苏昙只得听从。
今日木黎回来的格外晚,回来后又安排人手,梳洗一番,回到院子里已近子时正刻。
罗嘉峪和苏昙却都还在院里等着她。
木黎脚步一顿,礼貌问道:“罗小姐,苏小姐?”
嘉峪伸手请她入座,待木黎坐下,才道:“木姑娘辛苦了,这个时辰才回来。本不应该再打扰,但是这事十分重要,不得不耽误堂主一刻钟。”
第二天,封泽,木黎,和苏昙来到城南。
本来冯家三方人手各自管一方,互不打扰,但封泽木黎这边都是惊寥阁和徽帮的人,身手不凡,体力又好,和另外两边的比起来进度很快,所以封泽和木黎就主动来帮段佑恒。
城南市坊交错分离,人员密集复杂,救助之人同样复杂。有官府的官兵,有阮家谢家,还有段佑恒带领的冯府人。
和另外两边比起来,段佑恒明显势单力薄。一方面,段佑恒在洛阳声名不显,另一方面,官府虽然两不相靠,但大小琐事交接相托时,还是会优先选择阮谢两家。
中午,众人暂时歇息,木黎见苏昙额上有一处泥污,便将自己的手帕给苏昙示意她擦拭。
苏昙接过道谢,看见帕子上绣着木兰花,赞道:“木兰,傲立枝头,纯洁圣白,倒是与木姑娘很像。”
木黎:“只因名中带木的缘故,自小娘亲教我绣木兰花最多,是以随身,倒不敢自比。”
“说来,”木黎轻轻一顿,“这木兰花倒是与罗小姐很像。”
封泽在一旁听着轻轻一笑,没有说话。
苏昙笑道:“你是不了解嘉峪,她性情直率洒脱,从不研究这些花木。”
木黎:“罗小姐确是直率之人。”
封泽看着旁边官兵走来走去,问道:“佑恒,官府遣了多少人来城南?”
段佑恒摇摇头:“具体人数不得而知,不过这两天粗略估计,比我们两边人加起来还要多。”
苏昙听出来不妥:“冯公子可是在躲着官府的人?”
段佑恒无奈笑道:“连阿昙都看出来了,前两天冯公子特意让我将城东的抓紧收拾完来城南,他是打定了主意不与官府的人打交道。”
封泽:“这是冯公子的意思?”
段佑恒摇摇头,“不得而知。”
木黎突然开口:“应该是冯老爷的意思。”
三人齐齐扭头看她,木黎笑道:“别这么看着我,我也在洛阳住了三年了,徽帮和冯家又一直和会长交好,我当掌事后,与冯老爷也见过几面,揣摩揣摩他的意思还是可以的。”
封泽心道,冯家当真一身傲骨,冯老爷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冯公子是放浪形骸,爱自由胜过爱生命。这样的大家,在别有用心之人看来,怎能不是威胁。冯家尚且如此,难怪乎罗家……
四人坐了不到一盏茶时间,就有人过来通报。
封泽和段佑恒听完起身便走,封泽走出去几步又想起来什么,折返对木黎说:“你同我一道,不要带着惊寥阁的人,带上徽帮的人。”
木黎应下,跟封泽同去。
转眼只剩苏昙一人,上午下水她衣衫已近半湿,正午有太阳时,还不觉得冷,此时阳光褪去,凉风一吹,只觉得寒气遍布。
苏昙小口小口喝着只剩余温的茶水,觉得真该让嘉峪好好教教自己武功,只为强身健体,不能再这么弱不禁风。
苏昙一盏茶喝完刚把杯子放下,就看见有双脚迈了进来。抬眼一看,是谢稽。
苏昙面对他十分平静:“谢公子来找段公子?”
谢稽:“我来找你。”
谢稽打量的眼神太直白,苏昙碍于修养,只是稍稍垂眸,未动干戈,但也难得有了脾气,于是一直坐在位子上,不曾起身相迎:“公子找我何事?”
谢稽十分自如地就近苏昙坐下:“碰巧路过,见段公子,封公子和木姑娘急匆匆赶去那边。我想问问苏小姐,当日是怎么识破我的?”
苏昙心道,都这么久了,才想起来问这不痛不痒的事?
“谢公子自称痴迷丹青,但当日作画时却明显心不在此处。”
苏昙说的十分委婉,没明着说“你的画不好”。
谢稽却听出来了:“苏小姐很擅丹青?那依苏小姐所看,谢某的画差在何处?”
苏昙欠欠身笑道:“在下只是略懂,不敢随意开口指教。”
苏昙的态度冷淡疏离,可谢稽却不紧不慢,不依不饶。
谢稽瞥了眼苏昙湿透的裙摆和衣袖,状若无意地问道:“你不会武功,他们为何会让你来?”
苏昙:“在下是不会武功,但有些事并非会武功才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