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卓亲自带人来救他们本也是想全了伊逻卢城的情义,没想到他用真诚误打误撞撞出来个这么大的消息。
宁卓原本还担心自己随意出城会被会长找到空隙来对付自己,但现在有了鹰击阁阁主这么大个筹码,这一切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宁卓干脆也不急着回去了,他吩咐手下把雄库鲁的人带回伊逻卢城,手下却有些迟疑:“公子一人留下怕是不便,不如我留下保护公子。”
宁卓控制住雄库鲁那帮人后,客栈的后厨也恢复了运作,大厨哆哆嗦嗦效率飞快地做好了菜,端上桌。
宁卓夹了一筷子菜,边吃边说:“除了鲜于青颖和雄库鲁,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危险。我就陪着他们走两天,反正伊逻卢城内大局已定。我不在,义父说不定还会放松警惕。”
手下还想再说什么,被宁卓噎了回去:“你们即刻启程回伊逻卢城,不得延误。把这帮人押到府上,等我回去再处置,记得好生看管。”
手下只得听从。
等人退下后,嘉峪问他:“你真的要跟我们一起去庭州?”
宁卓点点头。
嘉峪不解,封泽却有几分猜到宁卓心思,“他应该是想去亲自见一见雄库鲁的门主。”
宁卓笑着承认,“雄库鲁的支持对我至关重要,虽然有罗小姐的帮忙,但我还想亲自去见一见这位苏门主,好让他知道我比鲜于家更适合他支持。”
嘉峪有别的担心:“你可要想清楚,这一去你就赶不上伊逻卢城的冬会了。”
宁卓:“赶不上就赶不上吧,冬会过后就是新年,等过完年再发难不迟。”
“那阿依慕和鲜于公子的婚事怎么办?”
宁卓依旧淡定:“阿依慕之前来找过我两次,虽然我多番保证了不会让她嫁过去,但她不信,我也不好把罗小姐跟雄库鲁的事情说出来,只好给了她几副药,让她有机会让鲜于公子服下。这药不碍事,就是让他虚弱几日,无法成婚。”
嘉峪想劝阻他,却想不到合适的理由,只能暂且同意:“既然不着急和我们一起再去趟西州吧。我有事需要去处理一下。”
宁卓:“好。”
三人商定后,这场闹剧也落下帷幕。
嘉峪一行和宁卓手下同时启程,两波人却是往不同的方向去。
旅途加个宁卓,他们的马车分配又有变化。按理说,嘉峪封泽都是谈婚论嫁的关系了,理应一辆马车,但剩下的洛扎和宁卓不怎么熟,这俩人一辆马车彼此都觉得尴尬,于是便按性别来分马车。
洛扎如愿和嘉峪一辆马车自然是欣喜,封泽和宁卓一起却有些愁眉不展,远不如和嘉峪一起安详。
宁卓:“就算我比不上罗小姐,你也不用这么烦我吧?”
这句话一出来感觉又没那么像佑恒了,比佑恒更活泼可爱些。封泽有些好奇:“你是哪年生人?”
宁卓:“贞观一年。”
封泽笑了笑,刚想说什么就听见马车外人声。
马夫老刘:“公子们,我们今天能到西州,为了赶在城门关闭前赶到,我一会会加快速度,你们坐稳了。”
临近西州,马车也到了平坦的官道上,他们的马车一路上在崎岖坎坷的道路都能如履平地,到了真正的平地更是一路快马加鞭。果然在城门关闭前进了西州城。
一进城嘉峪就去找了曹先生。
曹先生安排他们住下,嘉峪想要问什么,他只说今日天色已晚,你们赶路辛苦,不管有什么话都明天再说。
嘉峪咽下满腹的问题,随着曹先生的安排去吃饭睡觉。
第二日一早,嘉峪收拾好后直接去找曹先生。
曹先生像是早有所料,一点不惊讶,嘉峪甚至来不及坐下,进门就问:“曹伯伯,罗家怎么样了?”
“西州目前一切都好,北庭有些纷争,我去看过,也跟你父亲说过,但他似乎并不上心。”
“阿耶可有说他什么时候来北庭?”
“冬会左右吧。”
嘉峪徐徐问道:“西州既然问题不大,您一直待在这里是为了避开北庭的锋芒吗?”
曹先生叹了口气:“是,这也是你阿耶希望你做的。孩子,我们都不希望你卷入这场纷争。”
嘉峪垂眸:“阿耶若想让我躲开纷争,便不会同意我来西域。更何况,我身在其位,不可能躲开。”
“身在其位的是商会会长,是你阿耶,不是你。”
嘉峪:“鹰击阁阁主是我,我自然也算是身在其位。”
曹先生依然劝阻她:“嘉峪啊,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这事儿有你父亲一人淌一趟浑水就够了,何必再拉上你呢?”
嘉峪抬眼看他,神情恳切:“曹伯伯,我阿耶平时疼爱教导我,若大难来临,我却保全自身,还有什么颜面为人子女?”
“可这次不是你努力就能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