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没人会发现,等天亮我便带你出去。”
“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自然是温柔乡了。”南威微一沉吟,忽然道,“这世间男女欢好,都是如此,妹妹这是第一次见到?”南威的声音突然变得软媚。
“翠枫巷里的男人,也都如此吗?”
“当然。”
“为何不避人耳目。”
“这本是天性,为何要避人耳目?”
“南威姐姐也是如此?”
“我么,”南威犹豫道,“你知道我是个清倌,不过,若是心爱之人,自然可以托付。”
南威拍了拍手,一个男子从帘后缓缓走出。
云泥一时呆住,目光极度害怕惊恐。
他身着黑袍,戴着面具,正是高台上的男子。
他周身冷酷,令人不敢接近。
南威却袅袅走上前去,踮起脚尖,双臂勾住男人的脖子。
云泥心跳加速,似乎有所预感,便捂住双眼:“不要!南威,我要出去。”她想要站起来,奈何双腿无力,只能绵软地趴在桌子上。
那边的南威不在理会她,她似一条蛇,不断扭动,似乎想要钻进男子的怀里,而男子却始终岿然不动,面具之下的眼神冰冷,看南威似在看信徒拼命讨好献祭。
“南威,我们回家吧。”
“你看好了,世间男女最终如此,你若不明白,便注定孤独一世。”
“谁他妈的要明白,我要回家!”
那带面具的男人突然伸手抱住南威,把她朝自己的身体狠狠按去,而南威似全身被抽离了筋骨,软成一团。
云泥眼睁睁看着南威由主动变成被人肆虐侵夺的猎物,她全没有往日那不食烟火的仙气,只是任人宰割,极致痛苦,又极致欢愉。而那个男子,则恣意施逞自己的野性。
云泥看得傻了,身体渐渐浮起一阵热意,令她烦躁不堪,却不知道如何发泄。
那个男人却并不看身下的祭物,目光冷冷朝云泥射了过来。
她对这目光竟有几分熟悉,好像只要他一声令下,她便会在这目光胁迫下走过去。
“你放开南威。”云泥有气无力地说。
男人最终放下如一滩烂泥的南威,走到云泥的面前,在一边坐了下来,慢慢拿起云泥的手。
云泥无力抽开,只道:“你走开......。”
他握住云泥的手,倒没有之前的霸道冷酷,反而很是温柔,引导她慢慢揭开自己的面具。
赫然是陆斐!
“不......!”
云泥从床上惊醒,满身大汗。
钱儿熄了灯,窗外青白,似已天亮。
钱儿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是做梦......”云泥长吁了一口气,这梦,也做得太诡异了些。不仅诡异,还那样鲜活逼真。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一天天的都在想些什么!
可是,为什么会梦见殿下跟南威......这可千万不能叫人知道。
陆斐清晨便又去了一次惠风楼,昨夜下人通报,说崔小姐至夜未归。明知道她手好了便又不安分起来,陆斐并不想管,可是这通宵不归,未免有些失了分寸,陆斐有些恼火,看来这个女人还是不能叫她太闲了。
转身时,便见到主仆二人绕过林子,走了过来。云泥似乎有气无力,像是做了什么出大力的事情。
“殿下。”钱儿朝陆斐行李,云泥才似发觉,抬眼看他,经过昨晚一梦,再看此人,感觉十分怪异。
脑子里嗡嗡作响,昨晚的画面又清晰浮现在面前。若说是梦,这也太逼真了。
“你出息了,日日旷工不说,还干脆夜不归宿,你忘了当初是怎么说的了,若要出门,先要问过管家。”
“我昨天跟南威去游湖,然后去了松芽山无尘观求姻缘,玩到天黑,不好下山,便住在山上了,这厨房又用不上我,我闲得无聊......。”
“你跟南威在一起?去无尘观求姻缘?”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你替谁求姻缘?”
云泥虽然浑身没劲,仍不忘消遣殿下,嬉笑道:“当然是给你啊,求月老给殿下寻一个貌美无双,温良贤淑的女子。”
她突然想到了南威,不禁打了个寒噤,似乎有些后怕。
殿下冷冷道:“无尘观与世隔绝,向来不招待外客,你竟然想去就去!”
“谁叫本小姐面子大呢?淮洲城里还有我不能去的地方?哎不说了,我累了,要去睡一觉。”
陆斐看云泥那样子要死不活的,便等钱儿下楼的时候问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奴婢守着小姐,倒也无事发生。”
“你守了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