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没来找你,想我吗?”顾铭问,全然不在乎叶青的在场。
“偶尔,”宁钰也是如此,顽劣地说:“晚上睡不着的时候。”
两个人不像闹分手的恋人,反而像异地恋的见面,顾铭松开手,拉开车门,说道:“下来。”
宁钰道:“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顾铭说:“你承认害怕我就告诉你。”
宁钰哪里愿意?不是刻意地想伪装,是他真的不害怕,他会害怕什么?顾铭杀了他?还是强_暴他?哪个显然都没有该怕的可能。
宁钰下了车,车钥匙还拎在手上,正好祁觉出来,他准备要去还,可是祁觉的目光停留在了顾铭的脸上。
他应该认识,或者只是单纯地欣赏。
宁钰把钥匙扔给他,祁觉问他怎么不需要了,宁钰荒唐地说:“我前男友都来了,还需要帮助吗?”
认出了顾铭的身份,祁觉更加吃惊地观察他,顾铭则堂而皇之地回望过去,他不认识,宁钰的朋友少,以前他这么说,顾铭当真了,现在既然见到了,什么人顾铭都希望脸熟一下。
顾铭甚至冲祁觉抬了下手,以示礼貌。
宁钰说:“下面任你处置了,去哪?”
“车上等我。”顾铭说。
宁钰迈向他的车,顾铭的车他坐过多次,熟悉得不行。
他们曾在这车里做过不少下流事,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不可述的场景下,那很刺激,至今回忆起来都格外怀念。
他们就这样抛弃了叶青,留他在原地发呆,祁觉走过来,问他那是谁,叶青望着二人离开的方向,心不在焉地说了声:“那个例外。”
能让宁钰三年不腻的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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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没见,顾铭觉得他变化挺大,先是装束上,时不时侧头看他一眼,或从后视镜偷瞄,对他头顶的帽子非常感兴趣,怎么说呢,他觉得宁钰现在的样子很新鲜,如果给他脖子里戴上锁链,那想必诱惑得不得了。
自然发现了这不停打量的视线,宁钰好笑着问:“怎么了,很想我吗?短短几天,让你这么看着我?”
“想你是必然,没有你暖床的日子我是一天也睡不好。”顾铭光明正大地说,他现在应该哄着他,说些好话,但发现自己做不到,他看不够他,本能地想这么对他说话,说他的真实想法。
宁钰为他担心道:“那可怎么办啊,你往后没有好眠了。”
他的意思是,他们没可能了。
顾铭听了只是轻笑,他并不当真,盲目认为他们之间没有分手。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宁钰问。
“我插了眼线。”顾铭说。
宁钰猜测道:“你有朋友在那?”
“这么聪明啊。”
“我不信谁会为了你来得罪我。”宁钰狂妄地说,顾铭在驾驶位笑了声。
等到了地方,顾铭和宁钰下车,眼前是个酒店,宁钰看向顾铭,问:“我可没同意今天跟你滚床单。”
“放心,我会尊重你,”顾铭那般不可信地说:“跟过来,你前男友不会动你。”
动他?他也真敢。
宁钰没把他的话当真,跟着顾铭进去了,他把所有可能都设想过,如果顾铭来硬的他也阻止不了,但那又怎样?他在乎肉_体的洁与不洁吗?别开玩笑了。
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谁也不怕谁的不安分。
两人走进了酒店,宁钰跟着顾铭一路走上来,服务员在前面领路,红毯踩起来舒适,像是在通往什么颁奖典礼。
“这边请。”服务员将人带到了门口。
顾铭说:“不用麻烦你了,谢谢。”
服务员心领神会,颔首道:“那我先去忙了,有事您打电话,我们会第一时间为您服务。”
顾铭了然,服务员走开了。
顾铭刷开了房门,宁钰在他身后说:“里面等着我的会不会是恐怖分子?”
顾铭说:“是的话,先死的肯定是我。”
宁钰握住门把手,体贴道:“那就我来开?”
顾铭没有跟他继续扯皮,推开了房门。
入眼的是一片昏暗。
室内开了灯,又像是没开,头顶的星空灯发出淡紫色的微光,萤火虫般趴在天花板上,难以点亮整间房,修的是一个情调,房间的四周,台灯边,桌子上,分别放着几支蜡烛,点亮了地板上的玫瑰花瓣,踩在花瓣上,宁钰不由得放轻了脚步,全身被光晕包裹住,汹涌的情绪顿时得到了释放,多巴胺取代了肾上腺素,他暴躁阴郁,被陆从钱厉勾出来的火让顾铭轻易地抹去。
哦,不能说是顾铭,只能说这个场景太美了,他一个男人都顶不住的情调,不管面前站着的是不是顾铭,或者是哪个炮灰,都不会影响他此时多巴胺的分泌。
宁钰抬头看着他。
昏暗的光线只能照射出身形,顾铭在一张桌子前停下,落地窗上的影子模糊,他的面前放了一个三层的蛋糕,而他正拿着火机点燃上面的蜡烛。
“啪嗒”,火机被摔在桌子上,顾铭侧过头,让宁钰过来许愿,蜡烛开始燃烧,照着顾铭鬼斧神工的侧颜。
他一贯喜欢形式感,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