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秋月嘴角微勾,悠然的靠近了她两步,和她近到呼吸可闻,“那要问小春花,想和我有什么关系?”
哦买噶,离得太近了,太近了……近距离观看美男子,要流鼻血了,春花有些头晕目眩,纤弱的小身板也像喝了酒似的变得无力。腰上陡然多出一只手,冰冰凉凉的像是一块沁凉的玉,这温感让她腰上的肌肤冻得一激灵,春花立马清醒了许多,“我我我我……”她眨巴着双眼无助的望着眼前的白衣男子,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缓解眼前的尴尬。
“我们是兄妹。小春花是我的妹妹。”上官秋月轻笑着化解了尴尬,还伸出如玉般的手指轻抚了抚春花殷红的脸颊。春花茫然不知所措,傻傻的‘啊’了一声,“妹妹……?”
上官秋月缓缓凑到她耳边,“是啊,我是你的哥哥,小春花可要记住了。”
春花傻傻点头,呓语般重复,“记住了,记住了。”
上官秋月很满意的后退两步,手掌也离开她的腰。看着她一副被他迷惑的呆呆傻傻的模样,笑言,“既然妹妹找回了哥哥,那便随哥哥回千月洞吧。”
回千月洞?一听此话,春花立马回神,连忙摆手,“不不不……”她虽被上官秋月的容貌迷得七荤八素,但一听他要带她走,还是吓得找回了点智商。
“我在凤鸣山庄住的挺好的,我……暂时不想回去。”她嗫嚅,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谨慎小心的盯着她刚找回的…哥哥。只是,真的是哥哥么?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呢。
“妹妹不想跟哥哥回去?”上官秋月温柔的凝望她,随即一挑眉,恍然大悟状,“难不成还想着要替哥哥偷心法?”
呃,心法是什么东东?春花绞着手指,望着上官秋月柔和俊美的面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出了口,“你…真是我哥哥吗?”
这句话导致了她的胸前衣襟被眼前之人袭击,春花一脸怕怕的捂着衣裳,惊慌失措的后退,“你做什么?”
上官秋月面上一片平静,“你身上自幼就有一块花瓣形的胎记,形似花蕾,所以才起名为春花。除了哥哥,这世上还有谁能知道?”春花惊疑不定,她这两天洗澡,自然是看到了,那块粉红色胎记在左肩下临近锁骨的位置,她从未跟人提起过,上官秋月若不是他的亲生哥哥,是不可能知道的。除非…他与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春花单纯的小脑袋自动把这一层疑惑撇去。
她眨巴着眼睛望着面前的俊美男子,说,“我信你了。”
上官秋月微笑,温声道,“既然信了,那便随哥哥回千月洞吧。”
“不……”春花还是下意识拒绝,她总觉得就这么跟他回千月洞,就是羊入虎口…虽是自家哥哥,但还是不由自主的有些怕。于是春花可怜巴巴的望着自家哥哥那比女人还要柔美动人的容貌,绞尽脑汁的想了一个借口,“哥哥,你刚才说什么心法来着?我可以帮你偷,是在凤鸣山庄么……”
这借口,真是正中下怀。
上官秋月嘴角勾起的弧度不变,眉梢轻挑了一下,“果然是我的好妹妹,即使失忆了,也是关心哥哥的……”春花听他这么说,囧然的笑,不知如何作答。只听他又道,“既然决定留下,就要小心些,别被那萧白发现了身份,不然……”未说完的温和语气里竟夹带了一些沉沉的威胁,春花心跳蓦地加快,吓得有些手脚冰冷。
“哥哥,我……”春花话未说完,地上躺着的绿袖有悠悠转醒的迹象,她连忙俯身查看。
一眨眼的功夫,等春花查看完绿袖的情况,再抬起头时,幽静的竹林中,已经没有上官秋月是半点身影,唯有风吹动竹叶沙沙作响的窸窣之声。这就走了?呼呼——她松了口气。
春花颇有些劫后余生的站在竹林周围四处扫描,一切都很安静,她觉得自己刚才像是做了一场梦,是在梦里认了一个让她有些畏惧的美人哥哥。
绿袖很奇怪,天气并不热,自己竟然中暑了。醒来时,春花脸色发白的在旁边递送言语关心,她察觉出她跟之前相比有些不对劲,也没做多想,约莫着是自己突然昏倒吓着她了。毕竟,凤鸣山庄里的人都会武功,只有春花除外,胆子自然小些。
几日过去,春花在凤鸣山庄过得很安稳,身份也瞒的很好。每日依旧砍柴烧火做饭。不知是不是萧白吩咐的,在后山竹林,春花去砍柴的时候,经常能看到他在拿着一柄名叫萧萧凤鸣刀的宝刀在练习,从早到晚,每日每夜,从不间歇。
欲速则不达,春花想让他歇一会,便每次路过,都停下来与他聊天,话说,她知道的东西太少,懂得的事情也太少,想要聊天,脑子一片空白,没有任何话题蹦出来,只好尴尬的笑笑,指着湛蓝天空上飘着的白云,说,“少庄主,你看那片云,像不像苍狗?”
“苍狗?恕在下眼拙…”萧白仰着脖子望天,认真的看了半晌,实在没看出来。春花调皮的眨眨眼,说,“你没看出来就对了,因为那片白云现在还没变幻成苍狗呢。不过它迟早都会变成苍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