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要问问殿下了,为何从一开始,从相见那一刻,就欺骗我?”
“身份的事,你早晚会知道,在外面办事,不方便公布。”
“我有那么不善解人意吗?”
季钧昭直问:“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殿下是把我也看做那些不谙世事的蠢驴吗?”
季钧昭好整以暇地看着她,静等她接下来的话。
“身份的事,我能明白,但殿下,你扪心自问,倘若当时从里屋出来的那人不是丞府小姐,是别的什么人,你还会如此吗?你怕是连管都不会管,直接摔门离去了吧?”
他暗压笑,道:“此话怎讲?”
“您演的这出戏码,可真是差极了,若说一开始,在秦舒房内,我只是存了疑,那后来在下楼的那一次,因醉酒头晕,就是试探,直到最后喂汤,我才真正的确定了——您的伪装。”
他们之前应该是认识的。
但他的反应很不对劲。
一系列的事情,也应证了她的想法。
他在做戏,为了给一个人看这场戏,而跟他一起演戏的人,只能是丞府千金。
哪有人要带一个姑娘离开醉春楼从楼上光明正大地下去,再从正厅走到侧门的?
他当她姜烟是傻子吗?
她自己都不会这么走。
他这样,就好像在大厅转悠了一圈,跟别人炫耀。
看到没?我从醉春楼带了一个姑娘出来,我对她护得很,宝贝得很,谁都碰不得。
为了她,我能惹王公贵族,为了她,我能把醉春楼拆了。
有病吗不是。
“一定是伪装?难道就不能是因为……”
季钧昭的话突然停了,引得姜烟看向他,下意识地问道:“因为什么?”
“因为本王心悦于你吗?”
这话说的还有些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