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迅速地泛起青红,飞快地肿了一坨。
随着天旋地转,昏天黑地,世界扭曲,姜烟虽然有些糊涂,但意智却渐渐回归。
姜烟静在原地,一动未动,默默等着自己缓解过来。
待好了一些,她陡然回想起晕倒前的事,再把所有事情都往前重新倒了一遍,不过一会儿,她便串连起来所有。
崔娘啊……
原来,她是落入圈套里了。
车内昏暗,看不清什么东西。姜烟抬起手向颈间摸去,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骨哨呢?难道被拿走了?
她气急的喘了一声,马上意识到不对,便快速地平息呼吸。
无奈,就在这么一瞬,她已经被外边驾驭马车的人发觉。驾车的人长吁一声,随后,马车的后门被砰地打开,冷光倾泻在她的脸上,而她正安静地睡着。
那人静静地立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什么,四周没有声响,除了几声风鸣。
那人似乎已经离开了,但姜烟觉得,他还在盯着自己。
……
姜烟的脸颊突然被抓住,被迫张开嘴,口里被蛮狠地灌进一小瓶药,同时,耳边还响着一句话:“不想被噎死就吞下去,我知道你已经醒了。”
喂完,那人关上马车的后门,拿了一把锁重新锁好。
“驾——”
马车又开始行进。
再次昏迷前,姜烟尝试凝神细听,大致地向判断一下周边有些什么,可马车摇晃颠簸,姜烟昏昏沉沉的,难以会聚神思去细想。
迷迷糊糊的一路而来,姜烟又一次摆头掐手想让自己清醒,这时,她才忽然意识到,马车已经停了很久了。
这里是哪里?
那个人去往何处?又是做什么去了?
药效渐渐发散开来,眼睛疲倦得将要合上,她强撑着,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最后听到了一个对话:“这位公子是在做什么?这大半夜的,在我的马车旁边走来走去,莫非是想行窃?”
隔了好一会儿,姜烟差些以为那位“行窃”之人将要离开了,一道陌生且熟悉的声音传来:“上有令,杀无赦。”
音色像个少年,但十分冷漠寒凉,恰恰与这严冬相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