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想到了什么,笑出声来。
玉玄熠抱臂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攻击。
“你一定是想偷偷选媳妇。”贺兰觉嫣挑了挑眉,眼里兴趣盎然,“挑中了谁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把把关。”
言罢,转身潇洒离开,走了两步又回头问道:“许姐姐参加了吗?”
“她是君后钦点的。”
“嗯,结果已知,不必看了。”….
结果没有意外,许沅芷果真才冠群芳,成了最耀眼的明珠。
贺兰觉嫣还专门准备了礼物,去相府做了祝贺。
女科雅试只是岁末盛况的前序,各地王公侯爵、世家大族都将齐聚京都,精彩盛事接踵而至。
贺兰觉嫣让凰羽帮她编排了一段适合她的舞,默默练习,计划在即将到来的庆功宴上献舞。
她倒没想到自己颇有天赋,进展很是顺利,动作都已熟烂于心,但凰羽说这段舞蹈能否呈现得好,最重要的是心境和情绪。
心境,情绪,贺兰觉嫣干琢磨了好久,似乎也没激发出什么灵感,便想着出去走走。
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中曦宫附近,玉玄凛终日忙碌多半不在宫中,但今日中曦宫似乎有些热闹,宫人不断进进出出。
行至宫门前,正见一位身着墨蓝的男子走出,男子临近时,很自然地揖道:“公主殿下金安!”
贺兰觉嫣仔细打量了一下,搜寻了一下记忆,似乎没有什么痕迹。
“你认得我?”贺兰觉嫣有些好奇。
“馥容公主。”男子一双狐狸眼微微含笑。
“你叫什么名字?”
“司行隐。”男子松弛答道。
云暮司氏,一门学者,司知儒是两代帝师,长子司直道掌管大雍最大书院-九麓书院,天下学子络绎不绝,玉玄凛也曾亲赴学习。
司家小辈中还出了一位才华惊世的才子-司遥光,但这位才子却没有入仕,而是选择四海游历。
还有一位怪才,便是司行隐,他很少在一些场合露面,就算在云暮也是行踪神秘。
大概是司遥光这次走的有点远,不能及时赶到京都,司家这才派出了这位“藏品”。
但看起来,这位“藏品”似乎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怪异孤僻,倒像是经常交际的灵光模样,透着一种洒脱松弛。
司行隐见对面的人一直打量自己,不禁挑了挑眉,看了看自己的衣衫道:“馥容公主对在下的穿着不满意?”
贺兰觉嫣回过神来,觉得这人有点意思,便道:“嗯,这个颜色不太适合你。”
“为何?”
“有点故作深沉,与你的气质不符。”贺兰觉嫣直言不讳。
司行隐眼中透出兴趣,随即配合地道:“有道理,回去就换,月白如何?”
他倒真跟她探讨起了衣服的颜色,贺兰觉嫣觉得更有意思了,他和那些礼数周全、行止有序,到哪里都恪守规矩章法的公子们不同,一看就没有受到教条的管束。
“月白可以,很衬你。”贺兰觉嫣轻快回应。
宫人们依旧进进出出忙碌不停,司行隐看出贺兰觉嫣的疑惑,开口道:“看来今日公主宫中的人都没出门。”
“何意?”贺兰觉嫣立时询问。
司行隐话里有话,必然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今日朝会上凛殿下被册为储君,正式监国了。”司行隐道。
近些年新盛帝身体每况愈下,再加上子嗣单薄,玉玄凛早已成了大雍独一无二的顶梁柱,虽然储君之位已是定局,但经此一战,他的声望已然达到顶峰,朝臣百姓无不拥护,这是众望所归的结果。
贺兰觉嫣自然欣喜,只是折月这么大的消息也不告诉她。
正要回宫去兴师问罪,司行隐又道:“今日殿下双喜临门。”
贺兰觉嫣笑容凝在脸上,心中隐隐不安:“什么?”
“君上赐婚,择吉日储君、储妃同行册封礼。”
贺兰觉嫣瞬觉七窍注水一般沉重,耳朵里的声音开始模糊,呼吸也很艰难,转身走了几步,“咚”地撞在了宫墙外的柳树上。
司行隐上前将她扶住,宫人见了慌张跑来询问:“公主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公主不小心扭脚了。”
见贺兰觉嫣还在失神,司行隐将她稳住后松开,又后退一步解释道。
宫人将信将疑地道:“那公主殿下小心点,太子殿下今日事多,恐怕要晚点才能回来。”
宫人已经改了称呼,所以她刚才听到的都是真的。
“太阳快要落山了,司公子也早点出宫吧。”宫人提醒道。
“好,这就走了。”司行隐道。
司行隐背对宫人,低声问了一句:”还好吧?”
贺兰觉嫣茫然地点点头,司行隐随后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