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医术/草药学,还有——力量]
“好滴!
{技能槽}
{翻译}10
*巴别塔建造者* 你能和时间上任何同种生物无障碍交流——只要你听一段他们的语言,就可以找出语法、发音的规律。
{医术/草药学}10
*妙手回春* 通过努力你有一定概率将生死一线的人救回
*悬壶济世* 每多治疗一位病患,你就对那一类病理解更深,更容易治愈同类病患
*神农识百草* 你能记住所有学习过的草药的名称和作用,并在看见后迅速辩识出来
{力量}10
*力能扛鼎* 你拼尽全力甚至可以扛起一辆坦克
*一力降十会* 你的【武术】下限永久提升到6
这就是最终效果啦!宿主满意嘛?”
[满意极了。]
详细看完特殊称号的效用,春和露出了穿越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去森林里采回需要的药材,春和人生第一次见到了国外的小镇风景。20世纪初,机器还没有完全在这个山林边缘的小镇普及开来,农夫们用木柄的长长的锄头耕作,妇女们扎着各色头巾,衣裙朴素,脸上是充满活力的,喜悦的笑容。小孩子在草地上、土路上嬉闹着追逐。远处的山坡上,一团团云朵样的羊群安详地吃着草,也有两匹马被系在一棵矮小却粗壮的树的树干上,悠闲地甩着尾巴。坐在一起休息喝水的老人中似乎有几个曾参加过普法战争,他们头顶还带着那时候的无檐便帽。而更远处的房屋大多是木质结构,有些木头甚至裸露在外,这大概是靠近森林的缘故吧。
这样的场景几乎让春和回想起了回农村老家过年的日子,她的祖父和外祖父都有一顶抗美援朝时期制式的军帽。天气好的时候,他们也常常扛着锄头,走上不算近的距离去耕地。可祖母和外祖母很少戴头巾,倒是一些稍微年轻一些的庄稼人会戴帽檐长长的遮阳帽。那老房子还是三大改造时建的,墙是砖头砌的,高高的房梁却还是木头的,房顶一开始是茅草,后来又铺上了黑黑的瓦。
来到异国他乡的惶恐渐渐消退了,反而是一股亲切感涌了上来。春和一路轻轻笑着,和那些叫她“克拉拉”的人打招呼,她也不明白自己在高兴什么,只是自顾自地愉悦。这一路上她什么也没想,除了好奇路边零星小花的名称,近在咫尺的战争和可能惨淡的未来都被她抛掷到脑后。她似乎毫无阻碍,快快乐乐地进入了“克拉拉”的身份,每天忙着晾晒药材,给需要医生的人治疗,去不同的人家蹭饭,以及在无法拒绝热情大婶们塞给她的食物时落荒而逃。她和她太相似了,不论性格还是举动,没有人知道“她”以及变成了“她”。
就在春和开始怀疑自己离开这个小镇的决心时,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访客打破了小镇的宁静。骑马而来的几名士官带来了威廉老皇帝征兵的命令。在一战前的德国,一多半的适龄男性公民都要强制服兵役,在接受两到三年的高强度训练后,仍然要保持预备役的身份,并且经常参加相关训练,直到他们到达法定年龄(据说是45岁)才能彻底恢复自由民的身份。这也难怪一战前德国参谋总长小毛奇曾经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对于我们,战争越快越好。”
[时间过得这么快吗……]
刚过来时还是仲春,现在萨拉热窝事件都已经结束了。望着那些正兴奋地准备行囊的人,春和感到一股无力的悲哀。他们热烈讨论着光辉的未来:父国能得到多少“阳光下的土地”,自己将在战场上做出多少英勇的表现、获得多少勋章……一张张面孔洋溢着热情与期待。
但春和无比清楚他们的未来,能缺胳膊少腿的回来已经是幸运,绝大部分都会化作泥土里腐烂的肉泥,或者在野战医院的床——如果还有空余床位的话——或者地上痛苦地死去。而活着回来的那些只是他们的肉身,他们的灵魂将永远无法脱离战争的阴影——人类第一次大规模机械化的可怖战争会成为笼罩他们一生的乌云。
[那我呢,我的未来将去哪里?]
春和的心再一次动摇了。
两个多月小镇生活让她收获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心情,对亲近自然祥和生活的热爱驱使她留下来。可她同时也知道,战争后期整个欧洲大陆的国家几乎都被卷入,一开始的正规军和预备役打空后,征兵的范围扩大,没有人可以独善其身。或受劝说,或被强迫,草草训练三四周后,这些刚入伍的新兵就会被推上前线,成为敌方炮火下的亡魂。同时,通货膨胀、经济衰退的现象慢慢显露,战后更是发展到“一块面包五十万马克”,老兵售卖功勋章的地步。
她身无分文,目前还能通过吃百家饭,帮忙行医生存,四年过后又怎么办?克拉拉因为身体原因,也从没有完整上过学,没有文凭难以找到“体面”的工作,行医也可能没有人相信自己的医术,只有3的体质又不足以让她去工厂当女工……难道要饿死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