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房间都满了。
方氏表示腾出一间放稻谷的房间就可以有两间房了。
“那腾出的稻谷放到哪里去?总要有房间放,不能放到院子里淋雨吧?”金氏道。
方氏表示可以把瑜哥儿的书房腾出来放稻谷,让瑜哥儿用一间房即可。
金氏眨巴着眼睛,那种感觉又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当时方氏也是这样百般讨好她跟彦哥儿,取得她的信任后,背地里却把谢彦扔进了湖里。
“你别是又憋着一肚子坏水吧?变着法的想害彦哥儿?”金氏敲了敲桌子。
“娘,人心都是肉长的,彦哥儿在学堂为瑜哥儿正名,儿媳能不感激吗?”
“本不想提起那些不开心的旧事,既然娘说了,大家还是把话说开,解开心结比较好。实话跟您说吧,三年前的事情只是李妈自作主张,儿媳是蒙在鼓里的…儿媳错就错在知道实情后包庇了李妈…”
金氏厉声回应:“那你当时为什么那么包庇李妈?还怂恿老二不要相信我们祖孙。”
方氏叹了一口气:“娘现在是当家人了,应该理解儿媳当时的心情。我问您,当时若是我站在你们这一边指控李妈,坐实李妈的罪行,娘会怎么做?”
“怎么做?还用说?送她见官!”
“儿媳就知道娘会这么做,才会故意偏袒她。”
金氏皱了眉:“你也知道你是故意纵容凶犯?!大周律法,纵容凶犯跟凶犯同罪,你不知道吗?”
方氏拿了手帕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儿媳还不是为了谢家吗?娘还记得吗?那一年是吏部考核年,若是这等丑事被有心人知道利用了,吏部考核不合格的话,谢郎他……”
金氏低了头,仔细地想了一下,今年也是吏部考核年,从去京城跟南宫瑾接头的人了解到,的确是有人用李妈的事情做文章了……
“再说了,当时彦哥儿好好的,并没有受到任何损伤,这么大张旗鼓地闹将出去,于谢家是不利的……家和万事兴,当年儿媳在管着家…虽然痛恨李妈的所作所为,但还是以大局为重……”
金氏皱着眉,经方氏这一说,好像三年前的事情不仅跟方氏无关,方氏还是为谢家忍辱负重了。
金氏思考了良久,暂且相信了方氏是“真心的”,反正能让彦哥儿多一个房间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在一天下学回家后,金氏领着谢彦看了自己的新寝室和新书房。
一进寝室门便看到一扇金色大屏风,上面绣着“仙鹤驾云”图。仙鹤图案可是朝廷一品大员使用的补子,寓意非常吉祥。
“哇,真好看!”
谢复壮跑上前去想要用手摸,被金氏止住了:“别乱摸,弄脏了不好洗……”
谢复壮收住了手,满脸艳羡地看着这张图。
“喜欢的话,搬到你那边去吧。”谢彦随口道。
金氏:“那不成,这是你继母专门买给你的,花了好多银子,这是她的一片心意,你不好送给别人。”
谢彦皱了眉,这几天他也感受到了方氏的一反常态。
按照方氏的话说,人不能总是活在既往的悲痛中,况且李妈的确做错了事情,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谢彦和谢复壮下学回来,方氏总是笑脸相迎,语气也非常和善,吃饭的时候还总是帮谢彦和谢复壮夹菜,满嘴感谢彦哥儿在学堂中“挽救瑜哥儿的声誉”。
但谢彦总觉得事出反常必有妖,尤其是自己“展露才华”之后,好多人恨不得他消失……
他想到了天字班中有些人因为“过于嫉妒只剩恨”的一些过激行为。
他觉得那种反应才是人性中最真实的反应。
难道好面子的方氏会一点都不嫉恨?
也许金氏和谢怀安会选择相信方氏,但他——
一个在利益场上摸爬滚爬了半辈子的人岂能被如此小恩小惠给蒙蔽?
虚伪的面皮之下埋藏的到底是什么,只有揭开之后才能见分晓。
然而此刻,在金氏心中,方氏俨然成了一个好人。
谢彦不便说诋毁的话,便欣然地接受了这面跟他并不匹配的屏风。
屏风的前面是梨花木的椅子和茶几,后面是梨花木的床、橱柜、五斗橱……
他记得,谢子瑜的房间只是普通的木材,为何自己的房间如此“奢侈”?
金氏给出的解释是:嫡子就应该用最好的。
寝室的旁边是书房。
他惊讶地发现书房里的东西基本都是从谢怀安的书房里搬过来的……
“这…他不考了吗?”谢彦转头看向金氏。
金氏:“……他……大概是不考了……这些年他忙于县里的事情,书架上的书都发霉了……”
***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天字班的几个人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