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没说得十分明白,“而那植株,狠捏可显奇效。但此法也只能用一次,持效仅一刻钟,是以不到万不得已不可轻易拿出来。”
话说到最后,月妹妹的声音越发只剩一缕游丝,“我有些累了,要睡会儿,接下来就靠你们了。”
其是说到做到,勉力牵了下唇角似乎是想笑,但却没能办到便是头一偏,身体就彻底软下去。
尉迟洇手臂上有伤,这一个措手不及,差点令她没端住许乘月的头。好在离得最近的管南悬及时搭了把手,才没让这颗脑袋当真砸下地去。
不过月妹妹的希望破灭了。
夜一深,其给她的袋子就被启了封。
因为对面,对他们采取了行动。
当时她正在回想自己所剩的灵植灵药,想着什么时候再开个炉炼一炼丹,旁边的一女弟子却突然小声嘀咕,自己的手好像被什么咬了一下,像蝎子蜇一样。
草地里有点什么虫子,本是很寻常之事。
可历经了白天的事情,尉迟洇不免多想了一些。
这一思量,要命,她想起了月妹妹的嘱咐来。
尉迟洇觉得,自己活到如今,怕是都没反应这么迅速过,打了一个激灵后,她愣是半分都未犹豫,当即就祭出那个袋子。
她果断地依照月妹妹所示,将细长叶片化水抹于双眼之上。
边抹,她边灵醒地环顾起了周遭。
地面上,她倒是真未瞧见什么异样,但在周围的树杈上,她却发现了异样。
有五个丹药大小的绿色萤光,呈半围之势漂浮在树梢头。
凝神一瞧,那五个光点似乎略有起伏晃动。
她多有注意,只觉那间隔和幅度,竟与她此时的呼吸不谋而合了。而她此刻正为自己的发现感到紧张。
所以……
不对劲。
尉迟洇当机立断,一个闪身便摸至管南悬和顾二哥等人身边。未多言语,她只将月妹妹的袋子指给管南悬看,管南悬便默许了她的作为,静立着任她将叶子化水,也抹于他几人眼上。
未免太过显眼,尉迟洇便不大范围炮制此法了,只静待管南悬等人瞧过,谋定后再动。
几乎是同时,管南悬与门内师弟们递了原地戒备的密语,而那个嘀咕被蜇了一下的女弟子,则直挺挺倒地,不省人事。
也不止那女弟子一人,在场还有好些倒地的,尉迟洇仔细辨认了下,大部分竟都是起灵宗的弟子。
太恶毒了,这不好比杀人衣食父母,折人钓鱼的那杆珍贵的鱼竿么?
幸好管南悬一回到营地,便将许乘风带在自己身边,未叫他也遭了殃。
尽管问剑宗弟子们递的是密语,但保不准有人没稳住露了痕迹。
树上那些埋伏的人,见他们有所准备,预备见好就收。
可哪有这么容易。
管南悬一马当先飞出去拦,在离去之前他出人预料地回头跟顾垒嘱咐:“二师弟,替我看顾好许乘月的兄长。”
他答应过她,要尽力护她兄长的周全。
可旁人不知他二人之间的约定,只以为他此举别有深意,譬如爱屋及乌,更是坐实了他与许乘月之间,当真有情一事。
真是各家喜愁,无有一论。
特别那梁婉妗,握剑的手直接垂落,端了几次才勉力端起来,未有几人瞧清的脸上,早已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夜空里刀剑相撞,火花迸溅。
尽管,此时的管南悬与墨灵申二人,修为都不过筑基初期,但仍未妨碍他们分毫。该身影翩若游龙仍是若游龙,快刀厮杀如风的仍是如风,一丝不耽误,谁也不让着谁。
神华门主殿上的诸位:果然要好看,还得是双剑相遇。
他二人底下的其余弟子们,也没闲着,个个忙着对付墨灵申派来的先遣军——那一堆虫蝎。
墨灵申真不愧为朝鸣族的饲灵人,被他调动的虫可不是一般的虫。光是那蜇人的蝎就大有来头,是那远古时期就存在的金颈双刺蝎。
金颈双刺蝎的厉害在于其双刺中的小刺,其大刺蜇完人后,倒生的小刺会被留在伤口之中,而被蜇之人会因为这根小刺所带的毒性,而经脉封闭,处于活死人的状态,任人宰割。
此种毒虫已然够缺德了,令人恶心的是,虫蝎部队之中,还有一种叫毒赤龙的迅疾虫。
别看其叫龙,但其却是一种蜈蚣。这蜈蚣身有二十余足,可行动却极为迅速,攻击完人就跑。被其咬过一口的人,会生出一种麻痹感,行动速度会变得很慢,且四肢变得不协调。
这也是一群强有力的先攻之将了。
光是应对这毒赤龙,已叫人应对起来足够手忙脚乱。
可这其中竟还混有一种与蜈蚣相近,名叫板带马陆的虫。
它吧,亦是大有来头,与那双刺蝎同属于一个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