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点的那顶白色的雪山看着很近,但实际非常遥远,它始终伫立在空中丝毫没有变化过。
大火烧的实在猛烈,森林有好一大片都惨不忍睹,但也正是因为这场大火,怪物死的死伤的伤,还有的几乎全都躲起来了。
我们两个浑身带伤的家伙也终于可以借此松口气。
不知道比伯给我擦的什么药,伤口处总是莫名的发痒,我忍着不敢抓,直到晚上休息换药时才敢把纱布揭下来。
令我没想到是伤口居然已经结疤了,表面附着一层半硬半软的血痂,手指轻轻触碰上去带起一阵痒意。
我将药膏轻轻涂抹在上面,将带了一整天浸满汗水的纱布丢掉,换了一卷新的。
爱丽丝只有身上一套衣服,没得替换,只能一直穿着带血的长裙,可身上的血在潮湿的空气下逐渐变得腐臭,引来蚊虫环绕,她被骚扰的实在受不了了,脱下裙子去河边洗。
我蹲在火堆边用树枝调整着里面被泥巴包裹着的植物根茎,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和番薯差不多的植物,味道也几乎一模一样,只能说艺术源自于现实吧。
白天马不停蹄的赶路十分消耗体力,只靠着背包里的干粮根本无法补充体力,我饿得两眼发绿,一路上遇到许多被大火烧死的怪物尸体,不禁升起些从未有过的念头。
众所周知,高温是大自然的消毒剂,无论什么东西只要在高温洗涤下都能变成可以入口的食物,就像云南的蘑菇。
我将在路边割下的怪兽肉放到火上炙烤,看着它的表皮变成焦炭色才掏出小刀割下一片小心翼翼的塞进嘴里。
味道一般般,肉也是柴的直塞牙缝,但这已经是就目前而言最美味的东西了。
“你还真吃啊,小心变成和那人一样的怪东西哦。”
听到声音我抬头,却对上爱丽丝的赤身裸体,吓得手中的肉串都差点掉了,“你怎么不穿衣服!”
爱丽丝指了指一样滴着水的衣服,“我又没得穿。”
虽然我们俩同位女孩且四周都没有旁人,但另一方□□不着寸缕地坐在我身侧真的有些奇怪,再说这样也太容易着凉了,我掏出自己的备用衣服给她临时穿着。
备用衣服很宽大,穿在爱丽丝身上松松垮垮的半拖着地。
我将一根烤好的肉串递给她,“吃吗?”
爱丽丝对于此肉十分嫌弃,满脸都透露着抗拒,但她看我吃的香,也不自觉的接过塞进嘴里。
“好难吃。”
意料之中的评价。
今晚我和爱丽丝靠在一起睡觉,她身上盖着我的压缩小毛毯。
是我主动要求的,那孩子每天晚上背靠石壁,坐着打盹,也不嫌硌得慌。
“嘀嗒”
我睁开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漆黑,身侧的火堆早就熄灭了,只在烧尽木炭中心有星星点点看不清的火星子亮了又灭,灭了又亮。
是下雨了吗,我坐起身。
“干什么?”
我回过头,“抱歉,把你吵醒了吗?”
黑夜里我看不见爱丽丝的身影,但莫名的觉得她能够看我看的清晰,她说:“在你醒来的时候我就醒了,我能感受到你呼吸的变化。”
真是野兽般的直觉,我在内心感叹。
“我出去看看,你睡吧。”我说着打算走出洞口。
“你小心一点。”我听见爱丽丝说,“我闻到血的味道了。”
外面没有下雨,我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地面还是干燥的。
因为爱丽丝的那句话,我在离开洞口前特意在口袋里揣了把小刀,在四周简单环视了一圈,似乎没什么威胁,我放下心来,口袋里紧紧握着小刀的手也不自觉放松。
我返回了洞穴内,可就在我按照记忆准备返回睡袋时,脚下似乎踩到了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我一个踉跄狠狠砸在地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下意识,我以为是爱丽丝,但转念一想,如果是她的话在被我踩到时应该以着一百分贝的高音大喊着“你踩到我了!”
所以那到底是什么!
我连滚带爬地来到自己背包旁从里面拿出火折子,又往早已熄灭的火堆上扔了一把干树枝,火折子靠了上去,点燃了。
火光照亮整个洞穴,我看清了那个绊倒我的东西,是个人,准确的说,是个浑身带血的人。
他垂着脑袋,手捂住腹部,靠坐着。
我随手拿来一根长树枝,用尖锐的枝尖扎了扎他。
没反应。
很好。
我扔掉树枝。
刚坐下来松口气,我突然觉得这人莫名的眼熟,于是,我又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仔细观察。
然后,我意识到……这人是耶思拓啊!
我连忙托着他的俩胳膊扯到火堆旁,再在他身上盖了一条毛毯,众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