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傅七七顶着个黑眼圈到了衙门,接受了同门师兄弟的一顿“善意关怀”。
“哟,昨天又去搞业务啦?抓的人呢?”有的师兄自个儿偷笑还不够,还凑到傅七七面前进行假意关怀。
“单师兄,你就不能有个师兄样子吗,明知道我没抓到,还来问我。”傅七七忍住翻他白眼的冲动,垂头丧气地转个身,不想理会单无归。
单无归在她刚入捕快的时候,带过她一段时间,所以和她关系也是最好,也因此呢,当她倒霉的时候,他也是嘲笑的最积极的。
傅七七看了眼单无归高大威猛的身材,失望摇头,想当初刚入职她私底下还偷偷暗恋过单无归几日,但很快她就扼杀了她的想法。
单无归还在喋喋不休,傅七七突然转身语气严肃道:“单师兄,你知道你为什么一直单身吗?”
单无归闻言愣了一下,下意识接着傅七七的话问道:“为什么?”
傅七七扬起笑脸,一字一句生怕对方听不清楚似的,大声说道:“因!为!你!长!了!这!张!嘴!”说完立马撒丫子开溜,留下一众吃瓜群众与呆愣的单无归。
其他在一旁的师兄师弟们都哄堂大笑起来,单无归也终于反应过来脸腾地一下红了,他猛地跳起朝着傅七七方向跑去。
“傅七七!!”
一声怒吼穿破云霄,将刚刚打开大门的闫捕头震了个脚步不稳、连连后退。
“一大早你们在干嘛呢!谁喊的!给我站出来。”闫捕头怒视着前方,虽然在一干年轻人里年龄有些大,但是气势依旧。
刚刚还东倒西歪的一种捕快们现在已经都一个个排好了队,并且在听到闫捕头指令的同时都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留下左顾右盼的单无归无措地站着。
“闫头,我......”单无归恨恨地盯着在队伍里偷笑的傅七七。
“还有你!”闫捕头顺着单无归的目光,将傅七七也提溜了出来。
“傅七七,离月底还有两天了,你要交的差好了没?赶业绩赶出来没?还在这笑嘻嘻。”闫捕头望着傅七七就觉得自己血压有点高起来了,忙转头看向单无归,确认自己呼吸无碍后继续骂道。
“还有你,作为大师兄,没个正经样,还和傅七七天天混在一起,你要和她混是吧,行,这两天我就让她跟着你干活去!”
“闫头,我才不要和她......”单无归一听要让傅七七跟着自己,立马反驳。
“驳回!”闫捕头没再给眼神给两人,两三句话安排了其余捕快们今日的差事,便大喊“散会!”
收到安排的捕快们一个个脚底抹油般跑的飞快,现场只留下垂头丧气的傅七七以及和被霜打过的茄子似的单无归。
“你们俩!跟我进房间!”闫捕头留下一句便大步向前往房间内走去,剩下的俩人你看我我看你,最终挪着比蜗牛还慢的步伐跟进了屋。
闫捕头已经恢复了冷静,他往椅子上坐,将一封信丢给了单无归,说话前清了清嗓子:“拿去看看。”
单无归打开信封,展开来是一张纸,他展开来细细阅读,傅七七不敢凑过去看,但又十分好奇,只能偷瞄,眼睛都差点抽抽。
“闫头,这是?”单无归抬头看向闫捕头。
“这是刘大人昨日刚刚收到的消息,如今中原三大商行是越做越大,隐隐有不受朝廷控制之意,所以朝廷吩咐我们各个县衙都要对三大商行的行动进行监管。”闫捕头一脸凝重。
“宫家是在我们天河城发家的,我们县衙呢对宫家也还算略有了解,可最近莲花庄的少庄主也到了我们天河城,我们对这人可是一概不知,两大商会的领头人在天河城聚头,可别出了什么乱子啊。”
“竟然是这样。”单无归眉头紧皱,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气氛一时之间变得严肃沉闷起来。
傅七七忍了一会,看了看两人一动不动,又忍了一会,又看了看两人,依然一动不动,她终于忍不住了:“那个,我想上厕所。”
“傅七七!!”这回轮到正好推门而入的刘大人被闫捕头的怒吼震了个脚步不稳,险险地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哎哟”
“大人小心!”
“老刘,小心!”
一时之间,刘大人的□□声、单无归的关切声、闫捕头的担心声,各种声音交杂在一起,在天河县衙内奏起了独特的乐章。
一炷香后,傅七七焉吧着脑袋跟着单无归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刘大人坐在椅子上,正喝着茶压惊,闫捕头则站在一旁唉声叹气,他看着门外两人远去的背影,忍不住朝着刘大人开口说道:“你说,傅七哥的娃娃怎么是这么个性子呢?哪有一点像七哥七嫂的模样啊?”
刘大人已经缓过来了,他朝着闫捕头摆摆手:“算啦算啦,让她跟着单无归去外面干活去吧,只要她不乱惹祸,就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