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一般烫人,好像被方才的晚霞灼到了,那窗外刚溜过最后一抹余晖,耳边忽地传来不合时宜的声响,她不大好意思地说:“我饿了,特别饿。”又顶着张起灵责怪的目光,再三保证永不熬夜,此刻明白该像个鹌鹑一样听话了。
“我们以后怕是不轻松,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事情上。”张起灵松开了她,起身开灯,回厨房准备晚饭的端儿听到这话起初没反应,却是越琢磨越不乐意,放大菜刀,两三步跨到他眼前,问道:“什么叫浪费时间?什么叫无用的事情?你是不是想说我总是无理取闹耽误你事儿了?”
这又是从哪里开始算账?嘴巴上是敌不过了,张起灵先握住她的手,眼珠慌得瞟到她凶悍的目光就赶忙移开了,如此也就错了她眸中一闪而过的狡黠,不留神成了她的猎物。
“浪费时间?”没给他反应的功夫,她垫脚就往他嘴唇上啄了一下。
“无用的事情?”她双手捧着他脸颊,又是一下。
“耽误你了?”占便宜了,哪还装的下去,端儿眉开眼笑,不住打趣道:“亲你的时候你不开心?”手指点了点他心脏的位置,“别看你不说,但这里可告诉我了。”
真是,得理不饶人。
在家里腻歪了好些日子,天气回暖,张起灵和端儿收拾行李来到了杭州,二人出酒店,各有安排,一人去办事,一人去找吴邪。
端儿刚提着一大兜水果零食跨进吴山居院里,正玩着扫雷的王盟看到人影,立马放下鼠标,跑了几步将她迎了进来,像当初迎财神爷进屋一样傻呵呵地说道:“你等一下,我去里屋喊一下老板。”
端儿坐下,扫视了一遍身旁的博古架,好似没添什么东西,和去年没什么两样,再扭过头来便和吴邪对上了视线,他笑得一脸和煦,见着她禁不住攀谈道:“什么时候到的?出站时怎么不和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们。”
“刚到没多久,我放好行李就来找你了。”端儿随手拿起一个砂糖橘拨开,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吴邪聊天,问到此行来杭州的是何人请张起灵办事,蓦地顿了一下,思忖了一瞬,低声回道:“是秦老板。”
“谁?秦图飞!他有什么事啊?”吴邪的眼睛刷得一下冒出精光,脑袋往前移了移,打听道:“去哪?找什么?他自己去不去?”
端儿自觉不应提起这个话题,话已出口又收不回,她端起茶杯微抿一口,缓了缓,答道:“吴邪,这好像不能说,行里的规矩。”答得小心翼翼,她斜睨了一眼,生怕他不开心。
静默一瞬,哪料身旁突然憋笑出声,揶揄道:“端儿,什么时候成行里人了?怎么比那些老家伙还古板,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专门吓唬人的,有什么风吹草动,背地里还不是偷摸打听。”
“真的吗?”她半信半疑,糊里糊涂地摸摸脸颊,也随着他笑了笑,“我怕惹麻烦才这样说的,一般夹喇嘛的行程不是都保密的吗?”
“确实。”吴邪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瞧着她懵懂的模样,换个法子说道:“那你知道秦家上一次组织人夹喇嘛是什么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