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尽力去办,尽量不落空。”
这活儿是接下了,事情堆积在一处,便让她忘记了先前答应吴邪的事情,等到第二天再给他打电话时人已经坐上了去往武汉的车,车子进山发出一阵似奔雷般轰隆轰隆的声响,逼得她在座位上东倒西歪,刚挂断电话,车子碰上碎石,她身子不稳栽倒在张起灵怀里,手机脱手掉到了座位底下。
她哎呦痛呼出声,弯腰慌忙去捡手机,而后捂着额头,恍惚感觉方才碰到了张起灵的下巴,心虚地觑了他一眼,对上视线吓得她不敢乱动,老老实实地窝在他怀里,宽慰道:“别生气,你疼,我也疼,我们抵消了,抵消了。”
一支车队沿着崎岖的山路行驶了大半天,终于是在傍晚时分抵达了目的地杨家湾。出乎众人意料,虽然外围地界仍然荒凉,但是这个临水而建的村落冲破了山地的局限,地面平坦宽敞,房屋鳞次栉比,规整得有模有样,甚至专门修筑有一招待所,白炽灯从高处照亮周边的小广场,放眼望去是霞光轻柔,炊烟缕缕,偶然传来鸡鸣犬吠,安谧且祥和。
“这地方不错啊。”发出感叹的是个叫做熊开宇的男子,亦是被秦图飞请来的能手,身材魁梧高大,肩膀宽阔,手臂粗壮有力,他站立时如同一座巍峨的山峰,给人一种不可动摇的感觉,端儿需仰视才能看到他健康黝黑的脸颊,从旁经过时,令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小哥,他好像比你还高,好像刚才有辆坦克呼地一下开过去一样,有风呢。”她不禁感慨道,低头看了看自己可怜的细短的四肢,不住叹气。
秦老板那边来的人是管事文稷以及十多个伙计,文稷先去旁边的村委会找村长去了,他们仨便进了招待所一楼的饭厅,冷不防地和屋内人打了照面,互相皆是一惊。
还是熊开宇率先打破尴尬,自来熟地坐在饭桌一侧,和善地扫视一圈这些年轻的面孔,攀谈道:“都是哪的人啊,也是来探险的?”
“也算是吧,我们是学校旅行社的,周六日来周边走走。”回话的是领头的旅行社社长,他放下碗筷,看了眼坐在旁边的端儿和张起灵,又回到熊开宇的脸上,悻悻地笑了笑,说:“我们明天就走了,你们好好玩。”
熊开宇观察他脸色不对,好像其上笼罩着一层乌云,他同伴亦是如此,他心中有了计较,问道:“那这附近有什么好玩的地方没有?”
“好玩的地方?”男生动作迟缓地推了推眼镜,眼神慌张地眨来眨去,好大一会儿才颤抖着声线回答。
端儿听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那男生言语总有意地避开些东西,吞吞吐吐,不大痛快,熊开宇已是耐心耗尽,嘴角笑得僵硬,也是套不出有价值的信息。
眼瞅着繁星点缀天幕,她伸手招来一搬行李的伙计,告诉他给那桌人拿些吃的喝的,之后和熊开宇点头示意,便带着张起灵去了二楼卧房。
翌日一早,端儿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气愤地拿被子堵住耳朵,嘴里喊着张起灵的名字,说着什么“张起灵把窗户封上”“张起灵我头疼”“张起灵把他们赶走”,如此断断续续地一直等到张起灵洗漱回来才停止。
她心情糟糕时便会直呼其名,哄不好这一天都别想好过,他任她腻歪了十多分钟才把她从被窝里拖出来,下楼时,文稷和熊开宇已经吃起了早饭,见到他俩便招呼了一声,有要事传达。
“那伙大学生刚走,我昨天都打听出来了,他们这两天的经历不简单啊。”熊开宇顿了顿,正色道:“我问他们都去了什么地方,看见了什么东西,他们说昨天偷摸去爬山,在山上看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