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学生,悉心教导和抚养,学生还是个街边要饭的乞儿,也许在某个冬天就冻死了,哪有今天!老师的养育教导之恩,学生永世难报!”说到最后,声音颤抖,神情激动。
洪如南摸着胡子笑:“都是过去的事了,望春你啊就别再提了。”
佟掷地有声答:“学生不敢忘,也不会忘!”
“好了,不说这些了。这件事你既思考的如此清晰,此事便全权交给你,要多少人,你要人便是。”
“是,请老师放心,学生定不辱命!”
水路行了几日,高臣樱闲的无聊,还是去钓鱼了,也不为真的钓上鱼,打发时间罢了。
但若是钓上了,她也分外高兴。
高臣樱提着水桶兴冲冲地走进船舱说:“今天不用吃干粮了,有鱼吃了!我们一会找个岸边稍微停靠一下吧,生个火,烤鱼吃!”一面说着,一面炫耀桶里的鱼。
阿尘起身去看,惊道:“竟然真的钓到鱼了!”
臣樱得意地说:“那当然。我都说了,这是我特地学的本领。”
阿尘转过身朝着那个抱着剑闭目养神的人道:“少主,要不一会我们靠岸停一下,休整休整,顺便吃点东西?”
江言越轻轻点头,算是同意了。
几个时辰后,阿尘让撑船的人找了处隐秘的平地停靠,高臣樱跳下船,感受久违地踩在地上的感觉。说来奇怪,到扬州前,她在江上飘了几个月也丝毫没有觉得憋得慌,这才行了几日自己就有些受不了了,她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某个讨厌的人吧。
她不等阿尘动作,自己已经去拾了木柴,这会蹲在地上钻木取火,手法很是熟练,但这种方式需要一点时间,阿尘从怀里拿出一个打火石递给臣樱道:“用这个,生火很方便。”
臣樱接过来,电光火石之间,不一会木堆就旺起大火。她从桶里抓出一条鱼,又从自己的袖里拿出短刀重拍鱼的脑袋,那江鱼便一动不动了。于是她手脚麻利地给鱼刮鳞、开膛破肚、清理内脏,直到清理干净拿木枝穿过鱼身架在火上烤,这才喘口气歇着。
她拾起地上的一块碎石朝江言越后面的水里丢去,说:“别站在那里了,过来帮忙。”下巴点点那边正在烤的鱼说:“给鱼刮鳞、破肚,然后穿起来烤……你会弄吗?”
江言越笑笑,不管阿尘在旁边说“还是我来吧”一类云云,一边挽起袖子一边取了鱼蹲下,抽出身上的剑刮起鱼鳞,手法极为熟练。
高臣樱看着不说话,轻啧一声后也拿了条鱼继续重复步骤,只剩了阿尘立在旁边不知所措。
江言越手里不停,说道:“你这么稀奇的神情,是以为我不会吗?”
高歪了歪头,说:“是啊。本来想嘲笑一顿的。”
江笑:“以前随师父在山谷里修炼,趁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偷偷跑到河边抓鱼烤来吃,虽然烤的不怎么样,没什么盐味,甚至还是糊的,也总比粗糠咽菜好。后来偷吃鱼的事情被师父发现了,还受了一顿罚。”
“听起来像是别人的故事。”她把手里的鱼架上去,又把早前的鱼转了个面,“有盐吗?”
阿尘说:“没有。”
她惋惜地摇头,说,“看起来你过得也并不像大家以为的那么滋润。”
“宗族要的不是纨绔子弟,是能扛起重担的人。”
“那你喜欢吗?”
“没什么喜不喜欢的,这是我生来的责任,习惯了。”他的手法熟练,没过一会桶里的几条鱼都已经处理好放在火上烤了。
高臣樱拿起一根木枝在地上划拉,“……我不喜欢的,便不想去做。”
“难道逃避就能解决吗,你只是放任它生长。你是被宠坏了,眼睛里见不得沙子。”
“我见不见得的有什么大关系?左右也不是我能掌控的事。”她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更遑论谈及选择。想到这,不禁泪眼婆娑。
江言越拿出一支鱼递给她,但高臣樱已没有心情吃鱼,一手推开,说:“我不吃了。”
江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她要下船吃鱼,这会又突然转了情绪,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遂有些生气,本来想指责一二,硬塞到她手里时却换成:“再不吃要凉了。”
臣樱抬起头,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闭了闭眼,睫毛沾湿了水珠。她见男子微微愣神的样子,有些倔强地擦去眼泪,语气冷淡:“你跟阿尘吃吧,不用管我。”说完就起身离开了。
他仔细想了想,似乎自己没有哪句语气严肃、用词刻薄,但的确惹的她哭了起来;还是说现在的姑娘家都是如此容易掉眼泪……
他想着,往臣樱的路走去。
阿尘不解地看着他家少主和高姑娘,蹲下来拿了鱼吃。
臣樱面对着不知名的草木大树抹着眼泪,却怎样都抹不尽。她心中只有万分委屈和无力,远没有从前的没心没肺。一连几个月过去了,没有任何线索,她如同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