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
臣樱瞪大双眼,突如其来的告白令她措手不及。在这里、这个时刻……他的表情是如此自然,仿佛早已料到一切的发生。他说出这句话是如此流畅生动,仿佛早已排演了千万次。
她顿时觉得自己被一桶名为“心悦”的冷水浇透全身。没有心中本该有的喜悦和幸福,而是情不自禁浮现起往日他教她武功、对她时好时坏、甘愿献身的种种往事,以及一切的开端——他以张束无为条件要挟她,设计她,从而令她不得不离开扬州——似乎一切都是为今日的这句话铺垫。
他们的故事从张束无的身份和赐宗案而起,现在又走到了赐宗案的关键节点。因为相欠,他对她补偿良多,她也甘愿被他利用。然而这些不过是他达成目的的手段。她甚至还天真地为那一次次拥抱、抚摸而感到心动。
臣樱顿时泪如雨下,说不清道不明是何情绪,只觉得仿佛遭受了巨大打击。她想要抽出被握住的手,江言越却攥紧,眉头微微皱起,示意她继续演下去。这个动作更令她崩溃。
她微启唇瓣,无声道:“放过我吧。”江言越眼神坚定地传达否定。
旁人见到二人手拉着手,女子热泪盈眶,以为是喜极而泣,不由得出声叫好。
高臣樱被逼得骑虎难下,不由得哭得更甚。
她忽然想起多日前他曾说的话:“未来……也许伤你更甚。”当时不在意,或许这才是他要表达的内涵,真正的未来。
洪如南厌恶道:“黄口小儿的把戏,实在是不可理喻!”甩了甩袖子,背过身去。
“的确是不可理喻……”一男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