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没有留给她解惑或争辩的时间。
秦浅放下手机，陷入短暂的沉思。
她不知道乔歆染与顾锦年什么时候有了交集，也不明白忙到昏天暗地的乔歆染，连她的消息都不回，怎么有空把她的位置分享给顾锦年。
“浅浅。”
静止的气氛里，响起唤她的声音，秦浅恍惚间扭头，顾锦年神情温和地看着她。
“水放好了。”他说。
从唇角绵延开的笑意，好似人间四月天的天气，温暖，和煦。
秦浅心头微动，投出去的视线，在末端定住，再也没能移开。
此时的顾锦年，是她未曾见过的模样。
褪去了严谨的商务气质，正以随和的居家姿态落在她的眼睛里。
衬衣的袖口自然卷起，领口处的扣子解掉了两颗，小麦色的肌肤纹理，在夺目的灯光下，一目了然。
原本梳起的头发湿了水，凌乱地散下几缕落在额前，遮去轮廓的棱角，泛起柔和的光泽。
周围的一切，仿若烟消云散。
秦浅坐得笔直，一瞬不瞬地看着。
横在胸前的手，无意识地攥起，轻扣在心口上。
那里，似乎是生出了不易察觉的异动。
半晌。
顾锦年在她目不转睛的神情里，问道:“我是不是很好看？”
一如既往的低醇嗓音，带着惑人的香气，钻进耳朵里。
秦浅紧了紧眸，却忽然呼吸一窒。
某些被遗忘的片段猝不及防地在浮现在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