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切神情,鼓励语气,“知道你与嘉荣刚刚结婚,也许还想再玩几年,可是生孩子还是要尽早。年纪一大,身体也不好恢复。”
许沉翡闻言愣住。
她想过结婚以后种种,真的还没想到生小孩。
长辈见她反应,知晓年轻人心中没想过这些事,又说:“现在生了小孩,可以请保姆帮忙,未必要赔上自己的工作与生活。”
许沉翡笑着礼貌搪塞,“我会同他商量。这毕竟不是我一个人做决定的事情,对不对?”
长辈心满意足,拍拍她的手,离去。
沉翡得以获得短暂休憩,她向侍者要一杯气泡水,独自啜饮。
这时一位不愿与之交谈的人来到面前。
裴茗微笑坐在许沉翡身侧,“好久不见,许小姐。”
许沉翡张望四周,“这场宴会的主人在哪里,也许我需要同他道别。”
“你这样不愿见我?”
许沉翡惊讶看她,“何必多问?”
显然暗指她太自作多情,戏太多,话太密。
裴茗镇静极了,笑意不减,“许小姐近来可好?”
看来无法避免她步步紧逼。许沉翡在心中叹息,表情仍旧平静,“烦请叫我陈太太,我已正式与陈嘉荣成婚。”
裴茗面色一僵。
许沉翡露出一丝笑,“裴女士,执念太深不是好事。”
前者忽然呵笑,“你不会以为我在意陈太太的名分?”
许沉翡从容应对,“在意与否都不要紧,都与我无关。”
裴茗则问:“奇怪,你家世这样好,能力这样强,竟然肯抛弃工作,做全职太太。”
许沉翡向来觉得私事不必对外人道,因此并不解释远离工作的原因,只是说:“记得上次已讲过,许家真的很缺钱,而陈嘉荣真的很有钱。因此我甘愿做男人的附属品,您可满意?”
她讲话语气淡淡,不似在人前保持应有礼节,笑意浅浅。
原来大小姐不是全无脾气。
裴茗悠然,“说起来,如今许家可还安稳?”
听到许家,许沉翡脑中警铃大作,立刻警惕起来,表面却不动声色,“多谢关心,一切安好。”
“资金问题也已解决?”
“相关信息您可去网站查询。”
裴茗忽然一笑,“令叔可好?”
“多谢挂心,很好。”
裴茗心中惊讶,言语也露出端倪,“我听闻令叔身体不佳。”
许沉翡略微沉脸,“裴女士是否太没礼貌,竟然贸然诅咒我二叔身体。”
裴茗分辨不出她是真的恼火还是故弄玄虚,陈嘉荣夫妻一样令人摸不透,“怎会,只是听到传闻。”
许沉翡微微一笑,“听到怎样传闻?说我二叔病重,我与表亲不和,许家将要分崩离析?”
听到她轻松宣之于口,便知许家一切平安。
裴茗略有遗憾,竟然未能掀起风波,按理说不该。
豪门之中,为财富,为权势,常常兄弟阋墙,姊妹相争,父子决裂。许家竟成例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又或者许沉翡只是故作冷静?
裴茗狐疑地看着她。
许沉翡忽然冷笑一声,“我不想用“警告”一类词,未免太自以为是。但是,裴女士,我希望你清楚,泥人仍有三分气性,我也并非是好脾气的个性。希望你不要一再触碰我的底线。”
她威胁人与陈嘉荣还是两样。
比陈嘉荣更傲慢,更自我,更冷漠,更无所顾忌。
明明没有一句难听的话,裴茗却毫不怀疑再说下去自己下场不会太好,却仍旧挑衅,“哦?不知道陈太太的底线是什么?陈嘉荣抑或许家。”
许沉翡面色冷淡,“你不必嘲讽我,我相信你心中有数。”
说完,不欲多做停留,径直去寻找陈嘉荣。
陈嘉荣见她前来,有些惊讶。
两人一向分工明确,夫妻共同露面以后,分别去应对男客与女客。
她来得突然,“怎么了?”
许沉翡神色恹恹,“我身体不舒服,想要先回去,可不可以?”
陈嘉荣身旁恰好是方庆泽,听见这话,连忙说:“不如你和弟妹一起回去吧。”
当事人神色为难,“合适吗?”
方庆泽宽慰他,“合适,走前向主家道别就好。”
陈嘉荣这才笑着应好,携同许沉翡一道与主家道别,离开宴会。
坐进车中,陈嘉荣再度询问:“怎么了?”
许沉翡懒散倚靠在座椅中,“身体不舒服。”
他不再追问,“那么好好休息。”
唯有司机觉得车中气氛怪异。
下车之时,陈嘉荣赶在司机之前为她拉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