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念奴彻底慌了神,她没想到钱庄的伙计竟然会直接报官,刚刚只是在和她拖延时间而已。
等他们已经堵在了门口,她才反应过来为自己开脱:“我在钟家侍奉了女郎近二十年,又岂会生出这等龌龊心思?若是你们不信,我现在回去把刻章带过来就是了。”
说罢也不多作停留,拿起还在桌上放着的庄票就要向外走去。
官差抬起手,也不多问,只轻描淡写地说道:“不必了,你现在就跟着我们回衙署吧,若你真是冤枉的,再放不迟。”
念奴强撑着身子,试图用最后的底气喝退他们:“女郎还等着我带钱回去呢。”
官差“啧”了一声,很不耐烦地放下了手:“你主子那边自会有人去府上知会她,莫非你现在还要拒捕不成?”
念奴浑身一抖,几乎是瘫软了下来。
山月下花影飘零,原野中麦浪清明,屋里有人为齐意康举起了火把,暖融融的光乍一亮起,钟引光便被晃花了眼睛,她疲惫至极地叹出一口气。
齐意康神经紧绷更甚刚才,他矮身窥看芙蓉面,赤着耳朵把她的手握得更紧,轻声哄道:“引光不必再多想了,我送你回家吧,好好睡上一觉,一切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