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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怎么吓成鹌鹑了?
——不知。
二人眼神交流完,颜溪牵着卿千酒直接抬脚就走,徒留地上还在求饶的小秃狗哼哼唧唧叫唤着。
良久,劫后余生的小秃狗偷偷抬起一只眼偷瞄,发现人走了,滚在地上缩成一团,呜呜呜,吓死狗了,人类修士真讨厌,虽然它曾经也是人。
但不妨碍它讨厌人修。
……
横穿整个地宫,抵达另一个出口。
大片大片的白色飘絮在空中飞舞,洁白、轻盈、薄如纸片,地上有一指高的嫩绿草叶托着一小朵粉白色的花骨朵。
呼吸间有白色如飘絮的东西浮过来,这种小东西跟地上的草叶有一定的联系,只存在草叶覆盖的固定范围内。
踏在其中隐隐约约闻到一股清甜香,吸入肺腑有灼热蔓延全身。
嗯?
卿千酒紧紧握住颜溪的手,他察觉到身体不对劲,很不对劲,从踏入草叶中闻到甜香开始,不,准确来说是见到这一处开始,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发热。
“阿卿怎么了?”颜溪凑过去捧着他的脸,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眉眼微扬,如同做坏事得逞的坏孩子。
卿千酒张了张嘴,好了,不用说了,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给我吃什么东西了?”不是质问,只是不解与好奇。
颜溪靠近,在靠近,而后一把将人扑倒在地。
骤然撞地,加之身上娇软的人儿,他忍不住闷哼一声,白玉的俊脸上接触人儿的地方越来越热,全身似乎都在发热。
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儿似尤嫌不够,俯身低头与他四目相对,一双白嫩的小手摸索着在他身上四处点火。
啄了啄他的薄唇,笑容蔫坏的人儿清浅的呼吸洒在耳畔:“给你吃了好玩的东西,唔……每次喂你吃的食物里都有,包括我们亲亲的时候……”
卿千酒:……
他心口一滞,剧烈跳动的心脏都缓了半拍,有什么抽根发芽的种子瞬间长成参天大树。
眼尾泛起潮红,身体在略显生涩又熟悉的撩拨下变得难耐,哑声道:“……你忍了三十年吗?是不是很难受,对不起……”
“我应早日给你的……”
嗯,嗯?
反应过来的颜溪凝着他蒙上水雾的眼瞳,微张的唇,冷呵出声。
好啊,敢嘲她,三十如狼四十似虎。
偏头一口咬在他侧脸,牙齿细细磨着他脸上的肉,力道不轻。
双手紧搂着她的腰,手掌下柔软细腻的肌肤隔着薄薄的布料。
两侧脸颊被咬出牙印,颜溪这才作罢,揪着他衣襟扯开。
卿千酒定定看着她作乱,心里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不断冲刷着他仅存的理智,有熟悉的画面闪过脑海,来不及抓住,转瞬即逝。
出神间,下唇一痛,浅蓝色的眼瞳映着人儿艳丽无双的容颜,本无波的眸掀起滔天巨浪,淹没所有。
乖乖承受的人开始反客为主,追逐着、纠缠着,谁也不让谁,仿佛较着劲,不服输。
大片大片的草叶被无形的结界笼罩住,时而温柔时而疯狂的风卷动漂浮的白絮,兜兜转转又起起落落,不知归处。
地上嫩绿草叶托举着粉白色的花骨朵如同收到什么信号渐渐盛开,浓郁的清甜香一点点融入空气中。
如同稀释过的酒,勾人味蕾,尝了一口后,忍不住尝了又尝,原是千杯不醉,怎可吃了几口酒就肯罢休呢?
空中的白絮落了一批,盛开的花中又缓缓生成新的,化成白絮的花儿飘向空中,草叶又开始生长新的花苞,周而复始。
……
眺望海天一色,蔚蓝的海面不知何故裹挟着滔天巨浪,翻涌、呼啸,海风揉夹海浪拍打在礁石上,淹没、灌溉,海中的细沙不断被汹涌的浪花冲刷到海岸边,一次又一次,反反复复不知疲倦。
日升月落又是新一朝。
海面上升起朝阳,微风浮动,波光粼粼的海面似有调皮的精灵舞动,一下下用足尖试探平静的海。
搅动涟漪就想抽身而去,不料身后巨浪悄然靠近,在她似有所觉扇动翅膀瞬间,如同吃人的巨兽,猛然将她吞吃入腹,逃无可逃。
海上涟漪时动时静,隔了多日都未曾彻底平息,夜里尤为波动,夜夜声浪不得歇。
初起搅动海面便知,注定久久无法平静。
……
时间看似漫长,又似眨眼之间。
白袍绣紫色水纹的男子一脸餍足抱着怀中同款衣裙的女子,轻手轻脚整理她的发髻,时不时停下手中的动作,在她脸上偷个香。
直到睡梦中的女子不堪其扰,不轻不重的拍了他一掌,男子不怒反笑,低沉愉悦的笑声,低头在她微肿的红唇上厮磨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