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酥递给她一个信筒:“等你完成这最后一桩事情,就可离开这里了。若是完成的好话下一个任务地点由你挑选。”
千羽切了一声,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不过虽然心理这么想,手还是快速的接过信筒,迫不及待的打开。
“需要准备什么或是知道什么消息这几日我都会住在你这里,都可以问我,但是作为回报,我需要知道朝堂上一切对北黎归不利的人和事。”
把所有关于北黎归的情报给她?
互相透露情报这可是绝对不允许的。她这是要带着自己犯门规啊!
千羽拒绝的话刚到口边,却被信条上的任务给硬生生的咽下去了。
“遵命,我的好师妹!”这几个字她几乎是咬着后槽牙蹦出来的。
暗影楼顶楼
“谁允许杜衡这个蠢货私自接单的?你们十一楼不会督查吗?一群废物!”
面具男子坐在轮椅上,一脸阴沉。
“楼主,查过了,是陈胜自己找的杜衡,不是在杀手单上下单的,这是我们在杜衡房间中搜出的来往书信。”属下把搜出的书信双手呈给他。
面具男子一掌拍撒信件:“既是私人接单,那尾月又是如何知晓的?还不快去查!”幸好他在皇宫安插了眼线,要不然连杜衡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寒酥是在第三日的清晨跟着北黎归进皇宫的。
只不过不是同时进宫,她是悄悄跟在他后面,她想看看这个传闻中聪颖,孤傲的太子殿下到底会如何应对宫中那些于他不利的人。
入了皇宫,挑了一处最高的宫檐躺下,看着他进了大殿后又拿出千羽给她的人图册,仔细琢磨着图册上人的那些特征,一一记住。
按照千羽告诉她的,北黎归在朝堂上人缘不错,绝大多数的人心中很认可他这个太子人选,除了以他二哥北贯众为首那几位皇子与公主。
二殿下北贯众二十四岁,武艺文学都一般般,是仗着母亲周贵妃才能留在京都,不然早就随便封了个王丢到一个犄角旮旯的地方去了,但是这两年他在朝堂上倒是说了些行之有效的方法,至于内里详情还得等她这几日去好好探探真假。
半个时辰过去,寒酥将整本图册阅览完,觉得无聊便就地打坐,运气练功。
日头升起,冬日的寒凉被驱散不少,鸟鸣声声,偶尔有几只停在她身侧,低头打理着羽毛,不多时又飞走,来来去去。
不知过了多久,寒酥被不远处的嚣声唤醒。
北黎归一身朝服,金冠玉簪衬的他更加冷漠孤傲,一双眼眸看向面前嚣张的人,满是厌恶。
“今日太子殿下在朝堂上真是威风啊!也不知那陈胜越是倒了什么大霉,被你给盯上了,诸连九族之罪可是不轻,也不知是否是真?”北贯众讽刺道。
“证据确凿,怎会有假,二哥若是不信可以自己不再仔细看看卷宗,左右父皇还未走远。”
北黎归想越过他离开,被他挡在身前。
“你又拿父皇压本殿下?”北贯众怒斥道,不过转眼见他这幅模样,不禁好笑道:“太子殿下怎么这般怕二哥?怎么。莫不是还忘不了年少时的那桩事?”
果然,如他所料,对面俊朗的人一下周身阴沉,直挺挺的站在原地不再动半分,眼眸中的仇意不加掩饰。
“咻。”一颗石子重重的击打在北贯众的膝部,一时间重心不稳朝着他跪下去了。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还对着太子殿下行此大礼?”
“......”
“你给我等着,下次再找你算账!”北贯众恶狠狠的说着,膝盖被石子击打的狠,他只能狼狈的用手扶起,但又怕丢了面子,故作无事一拐一拐的离开了。
看着地面的小石粒,往它来的方向走去。
等二殿下路过御花园时,寒酥侧身仔细看了看他,又对比了图册上的人像画,出来眉上的一颗黑痣,还有微胖的身材,这画的和真人也不像啊。反倒还美化了许多,她差点就要怀疑自己是否打错人了。
“你回来了。”
听见声音,寒酥转眸,从几丈高的宫檐上一跃而下,稳当的落在他身前。
“嗯。”她一只耳朵上挂着珍珠红缨,扇形簪子挽起长发,还是之前白鹰纹样的服饰,只是换成了白色。
二人并肩而行。
“你距离朝殿那么远,怎么听到我们对话的?”北黎归率先开口问道。
“没有听得很清楚。只是我听觉比较好,这里又比较寂静。”寒酥淡淡回答。
冬日的暖阳透过树叶,斑驳的树影打在她身上,为白衣增添了不少图案。
北黎归脚下一顿:“多谢了。”
“无妨,这是侍卫该做的事情。不过,你好像有点怕他?”坐在宫檐上,虽然瞧的不是很清楚,但还是隐隐看见他袖子底下紧握的拳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