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器袭来,金繁下意识护主,提剑便迎了上去,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
掌风相对,金繁堪堪抵得住宫远徵凌厉的拳脚,被逼得步步后退,二人渐渐打至远处。站在一旁的宫子羽也未关注战况,而是在宫远徵被缠住后,忙奔过去拉还未缓过神来的云为衾:“姑娘,跟我走!”
就在宫子羽的手要拉上云为衾的衣袖时,一支闪着寒光的精致暗器从宫远徵处飞射而来,划破横空席卷过来的风都带着透骨的凉意。
宫远徵话锋杀机半露:“谁敢动她!”
云为衾此时战战兢兢立在原地,这般场合,她确实唯怕自己小命不保,同时更不知自己是要走还是要留而陷入两难:这青年男子看起来是个好人,但却不知其底细,虽然身份地位应是不低,可不知是否能真的救自己归家呢……
思绪千转间,宫远徵便使了轻功迅速飞来横插在二人中间,顺势逼退了宫子羽,抽出背后尚未被拔出的剑,直直指向宫子羽面门,眼神杀机肆溢:“我要剁了你的脏手!”
随后提剑便要刺上去,宫子羽吓得后退半步。距离尚有几步的金繁正要将悬在身侧的佩刀扔出。
这时,一道颇具威严沉稳的话恰好从廊桥边沿之上传来:“远徵,够了。”
闻言,几人手中的动作皆是一顿,全都齐齐望去。高处的男子身披墨袍,斜眉入鬓,正是刚刚归家的角宫宫主宫尚角。
随后宫远徵转头,又重新盯着宫子羽,眉头紧皱、杀意未减,只是冲着来人喊了一声:“哥!”,似是在等着来人为他主持公道。
负手而立的宫尚角表情淡然却不怒自威,话音自上飘下:“子羽,我替远徵向你说声抱歉。”
“远徵,还不快将剑收了。”
“哥!可是他们要抢我的人!”宫远徵愤然道。
宫子羽忙上前一步:“这个姑娘要被用来做药人,还请角公子帮忙,留她一命。”
站在高处的宫尚角沉吟片刻,仍旧波澜不惊:“一个药人而已,便是死了也没什么。何至你们二人如此大动干戈。”
“再说,远徵弟弟要做何事我都不曾多加干涉,子羽你还是莫要多管闲事为好。”向下而看的眼眸依然平淡无波,带着冷意。
“可是——”宫子羽仍不依不饶,但却被宫尚角打断:“够了,角宫事务繁忙。”
“子羽弟弟,你也且去忙你的吧,执刃可是还在等你。”略带偏袒的话意中,带着处理小孩间闹剧的随意和不可违背。
宫远徵这才将剑收入鞘中,并用挑衅的眼神看向被宫尚角堵的哑口无言的宫子羽。
走时留了一句,嘴角带着渗人的笑:“再有下次,就不是动刀那么简单了。”
意思不言而喻,毕竟这宫门都知:徵宫的毒药,可是最让敌人闻风丧胆、且会让人生不如死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