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曾青在顾埠尚的病房里大闹过之后,她实在气不过,后来又去闹了几次,这让顾埠尚心力交瘁,逼得他一刻不敢逗留连夜赶回山颉。没了出气的对象,曾青又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原本很开朗的人变得异常安静。
李砚拎着排骨汤在曾青床边坐定。他和曾青一起看着窗外,“天气这么好会让我觉得和你一起约会也是可以接受的,怎么样?眼眼公主可愿赏光啊?”李砚装作很为难的样子笑着说。曾青没吭声,甚至没看李砚一眼,仿佛房间里就她一个人。“喂,你真的很无趣耶,想不想来点有意思的?我们一起来一次说走就走的冒险吧!怎么样?我们的小公主这有没有兴趣啊?”李砚继续笑着说。
曾青闻言,激动地握住李砚的手,开心地说:“你是说,我们一起去找阿鲤哥哥对吗?你也很担心他对吧?我们现在就走吗?”“我可以答应陪你去,不过,你得先把汤喝了,别到时候晕在路上了还要我来背,当然我是很乐意的哈,主要是怕你害羞,然后爱上我。这份爱太沉重我怕背不起哈哈。”李砚一副欠打的表情,边说边把汤盛出来递给曾青。曾青听出李砚这家伙是在说她胖呢,她端起汤就是一个大快朵颐,喝完后骄傲的把空碗展示给李砚看,“重不死你!细狗!”她嘲笑着说。
听曾青这么说,李砚急了,“我猛男!ok?哪里细啦?这么多年都是肌肉加身好吧,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做型男很难的,而且我还不是普通型男,哎,你觊觎我多少年了 ,我细不细你是最知道的一个人,我都差点对你艺术献身了,很man的好不好?说出如此违心之言,有的时候自己原因好吧!这么多年了眼神坏没坏?有没有一双能发现美的眼睛?我真的快疯了!”李砚斜眼歪嘴着逗曾青说。曾青一边捶李砚一边笑着说:“你想死是不是?”两人打闹了起来。良久,李砚才不舍的开口:“好啦,不闹了。院长说他晚上给你带晚饭过来,我们暂时走不了,你先休息,等晚上我们出发。安心睡觉哈,晚上要走很久哦。“曾青应了一声便安心睡去。李砚浅笑着帮她掖好被子后,起身离开。只是转头的那刹,他的眼中匿着一抹不易被察觉的苦涩。
晚上,曾华清和李砚一起来到曾青的病房内 。这些天,曾华清一直处理着舆论问题,看上去都苍老了许多。原本各大媒体对这次的用草找寻计划就很上心,南鲤失踪的消息一出,这帮媒体朋友更是癫狂,好几次记者的夺命连环问都让他无力招架,更是有记者问出“网络上流传南鲤是为救你女儿而死,这是真的吗?”这样的问题。曾华清则是愤怒的反问:“你现在是在咒我学生吗?请你出去,我不想看见你!”也许是太过悲伤,后面的问题都是李淑迷在回答,曾华清坐在那里阴着脸一言不发。曾华清曾向李淑迷问清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要不是南鲤在找曾青之前跟李淑迷她们发了求救信息,曾青也将陷入险境,至于后面发生的事虽说是意外,确实和曾青脱不了干系。
曾华清把吃食给曾青打开,看着曾青吃得狼吞虎咽,他缓缓开口:“小青啊,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吧,明天出院随我回北锡给你南叔叔道歉去,到时候老实些别再胡闹了。”曾青闻言停了往嘴里塞菜的动作,瞪大眼睛看看李砚,像在问他现在该怎么办?李砚则是心虚地看向别处不与她对视。曾青仔细想来,是啊!早就该去的。想通之后,她饭也不吃了,就那么静静的坐着。却也没等到第二天,当晚三人便回到了北锡。
翌日一大早,曾青一家便上门致歉。曾华清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按响了门铃,来开门的是南渊的妻子——金隽楠。
她客气的把她们请进来,将曾华清带到南渊的书房后,拉着曾青母亲的手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聊了起来。
曾青看金隽楠讨好母亲的样子顿感厌恶,这真不怪曾青,她从之前其他太太和母亲在自家聚会时的聊天中得知——金隽楠当初刚刚大学毕业去了很多家公司面试都没过。
刚好这天金隽楠去渊源制药面试与南鲤的母亲陶清晚搭乘同一班电梯,她捡到陶清晚掉落在电梯里的手链并费力找了好久人亲手归还,因此耽误了面试时间,陶清晚则是直接给南渊打电话为她争取到新的面试机会。
也因为这通电话,私底下被面试官认为她是老板夫人介绍来的,轻松的就通过了面试,试用期都没有便成功入职。结果她却恩将仇报,勾引南渊,把刚生完孩子没多久的陶清晚气得跳楼。
现在还堂而皇之进了南家的门自称自己是南夫人。
曾青也曾在南鲤喝醉时听到另一个版本的说法,记忆中那是南鲤第一次在她面前哭,南鲤跟她说周姨(保姆)告诉他,那个男人眼里只有生意,南渊不知道自己妻子的腕围,结婚一周年送的礼物居然买大很多。
这才让那个女人出现在他父母的生活里,其实那天陶清晚是来告诉南渊她怀孕了。实际上整个孕期南渊都很少关心陶清晚,这让陶清晚的产前焦虑无处释放,去了半条命把南鲤生出来,结果又患有很严重的产后抑郁。
那天陶清晚在电话里和南渊吵了一架后,光着脚上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