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璟也不疑有他,将斗篷解下,然后走到傅锦书身旁坐下。
“你昨夜为何会出现在破庙,西泽…遇刺之事与你有关吗?”傅锦书睨了他一眼,充满探究。
斐璟斩钉截铁:“没有,我昨夜只是恰巧行至破庙暂歇而已。”
傅锦书眉头蹙起,这件事必须查个水落石出,否则自己不但难脱干系,平白招惹一身麻烦之外,西泽国也会就事发难,届时皇帝刚好将自己推出去做个替死鬼!
她冷笑一声,眼底满是寒凉,皇帝让自己接待使臣,果真是不安好心啊!
只是不知…皇帝在这件事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这个玉坠还予你。”斐璟忽的开口,拿出玉坠放在她手边。
傅锦书愣住,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又莞尔一笑,拿起手边的玉坠挂回腰间,转而问:“敢问公子尊姓大名啊?”
斐璟抿唇:“我姓斐,单名一个璟字。”
斐…璟?傅锦书暗暗思忖,将这个名字在心间绕了几圈:“我怎地不知何时三国中竟出了这样一人?”她笑吟吟地,又调笑道:“银发如雪,一袭银袍,这般出尘玉人儿不该泯然于世啊。”
她想了想寒山别客和原主反派记忆中的人物,愣是找不出这样一人。
难道因她的穿书,引发了一系列的蝴蝶效应吗?
傅锦书抬眼看向他,却惊疑地发现他竟躲开了她的视线,更奇异的是…他的耳尖此刻如胭脂般,爬上了一抹绯色。
倒更显得他如玉似妖。
“你留下吧,我这云水阙那么美,配你正好。”傅锦书也不知怎的,昏了头,不止想将一个来路不明之人留在府中,更甚的是要将住处分他一半。
斐璟:“…”
他无言以对,后又突然想起来意,便借机答应了下来:“那也好。”
虽然占了人家的住处,日后还要偷摸着阻止人家的阴谋大计,但他心里丝毫不慌。
傅锦书眼底划过一抹惊愕,似是惊讶于他真的答应,然话已经说出去,她也不能再收回。
她心下叹息,默默安慰自己,好歹是换来了个美人。
但她不知道,这哪是换来个好的,这明着是给自己招来了大麻烦啊。
“殿下—”楼阁外忽的传来楼月的声音。
傅锦书思虑着抬眸,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提声让楼月进来,却见她看到旁人后愣了愣。
傅锦书无言扶额,后又抬眸含笑道:“不用管他,你直说就是了。”
楼月索性也不再管,愤恨道:“那些人又来了!他们…他们…”
傅锦书看着她这样子,便觉情况不妙,给了她个肯定的眼神。
楼月深吸口气,缓了缓,又说:“那群黎民又在府外闹事了!就连隔壁家的礼部尚书二公子都牵着一条狗,在外面威风!!”
啊,傅锦书了然了,原来是这样啊。
她点点头,又瞬间变脸:“那就关起来杀了!不是说抚平我恶灵吗,好啊,现在他们让我不快了。”
“是!”楼月领命了,毕竟从小跟着这样一个喜怒无常的主,她不变得心狠都算奇怪了!
而他们并未注意的是,在他们刚刚聊起这些时,斐璟悄悄竖起了耳朵…
时间倒回楼月进来前…
【叮—,任务一:从落南川地牢中找到那些黎民,并将他们放归! 岁岁期待您的完成哦~】
呕,这骚浪的语调啊,斐璟心里翻了个惊涛骇浪。
然后他默默竖起耳朵,一边听着她们的话,一边心里盘算着,该怎样在傅锦书眼皮子底下干出背弃之事。
恰好又听傅锦书对着楼月嘱咐:“楼上收拾出一间房,给我的…幕僚住。”说罢,她便暼了眼斐璟。
“什么?”楼月愣住,府里不是从来都不要幕僚的吗?而且…幕僚?东离国有些公主也养幕僚,但都是偷偷用作男宠的啊。
难道…殿下饥渴那么多年,终于开窍要男宠了吗?
“想什么呢?”傅锦书蹙眉开口打断她的浮想联翩。
“没没,没什么的。”
楼月连忙否认,因为她真的不敢让殿下知道她在想什么啊,就算,就算此事是真的,也不可让殿下知道她在编排他们啊。
“…”傅锦书无奈,却也只能一笑置之,这傻姑娘啊…突然她又想起原书里的剧情,如若所有人都要她死,那便也只有楼月是那个例外。
傅锦书对楼月摆摆手:“好啦好啦,你下去吧,没有别的事了。”
楼月听后也只好作罢,将剩下欲要辩解的话吞了下去,随后便缓缓离开了阁楼。
斐璟静静地听着她们的话,心里思绪翻滚。
随即后听见傅锦书对他告别:“我还有要事在身,便先离开了,膳食过会儿会专人送来,你也可以随意在落南川里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