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傅锦书拂了拂袖角不存在的灰尘,起身向着门外走去。
并未看见,身后斐璟眼神里划过的一抹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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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御书房。
“参见父皇。”傅锦书不卑不亢地,立在殿中,浅浅行予一礼。
恰好此时皇宫里敲起钟声,迎合着御书房里袅袅的沉香,皇帝威严的声音随之而来:“听说…昨日去接两国使臣时,发生了些许不太平的事?”
果然…就在这儿等着呢,傅锦书心里冷笑,然而表面上还好好的,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是的,父皇,昨日儿臣去迎接使臣时,先是等到了北冥来客,却不料,后又久久等不来西泽众人…遂就差人去打听打听,原是西泽众人不幸途中遇刺。”
“什么?”皇帝气急,怒拍桌面:“这泱泱大国里,竟还有人敢挑战朕的威严!在朕的国家撒野!”
他又颤抖着指了指殿中的傅锦书:“查!给朕去查!不论何种方式,必须给朕查个明明白白!朕绝不姑息任何一个狼子野心之人!”,说着,他又意味不明地睨了眼殿中那人。
傅锦书垂眸,装作听不懂皇帝指向谁的样子,随后又惶恐对他道:“父皇息怒,儿臣这便派人去查。”
“那去,速去查!”皇帝紧急下令。
傅锦书在地上抖了抖,接着立刻退出了御书房。
待她走的不见人影后,房中又悄然出现一个黑袍神秘人。
那神秘人嘶哑的声音响起在御书房:“陛下胆子这般小,难怪总是除不了她啊。”
这个她…指得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皇帝闻言后讥讽一笑:“那国师去杀了她啊,你敢么?”
却不想那黑袍国师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哈哈大笑着止都止不住,又道:“所以陛下随便寻了个由头,又是封公主又是让她接待使臣的,就是为了…”
他顿了顿,抬头看见皇帝震怒不已的双眸,又含笑着补上了下一句:“就是为了给东离找个替死鬼,让她去应付西泽皇帝的刁难和怒火罢!”
“你…你!”皇帝睁大双眼,浑身颤抖着,似是下一秒就要驾崩一般指着国师:“你放肆!”
“哦?”国师神经质地笑着:“被拆穿啦!”他又顿了片刻,换了种咄咄逼人的语气道:“臣猜…陛下知道刺杀西泽使臣的乃为何人?”
“是,朕是知道,那又怎样!”皇帝疯笑着:“可这也是一个机遇…一个趁机铲除心头刺的机遇啊!你不知道…那孽种刚刚是什么样子?心比天高?总是一副假惺惺却永不低头的样子!”
“哈哈哈—,那臣便预祝陛下早日除掉心头大患,实现高枕无忧的夙愿!”国师说着。
而此时正随意走在皇宫中的傅锦书…
“嗯…啊…”一墙之隔的里面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
傅锦书噗呲一声笑道:“这大冬天都能在院子里干柴烈火,还挺激烈的哈。”
她又走到那宫殿门口,扫了眼那牌子,嘴里喃喃道:“揽…月宫?”
这不据说那养了无数幕僚的二公主嘛?
其实当今皇帝的子女中,皇子二人,只是一人废,一人懒散,终日沉迷修仙之道,皇帝也无可奈何,而公主足足有八位,这二公主便是一位名震东离之人。
当然,名震东离…名震的是她的风流,和她宫里无数的表面幕僚实则男宠之事。
傅锦书摇摇头,也做了回君子,不再听人家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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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黑风高,夜深人静。
有一身裹黑袍,将自己遮的严严实实的男子悄步走进地牢。
甫一进去,便看到中间有一条小道,两边的铁栏里关着各色的人物,他们或是嚎叫,或是呆滞。
斐璟黑袍下的双眉微蹙,这么多人,要找到什么时候?
“唉?你说,这礼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也太能闹了吧。”
“就是就是,一会儿要喝的,一会儿又要吃,咋不胖死他呢!”
前方黑暗处传来两人的对话声,斐璟看了眼周围,好像也没处躲避,索性将自己紧贴在铁栏边上,准备在他们过来时一击打晕。
很快,那两人走出黑暗,嘴上还说着:“那尚书大人何时才能发现自己蠢儿子不见了,唉你说我们要不要偷偷报信啊…”
“得了吧,要是被殿下发现了,咱们就——”
咚一声,两人落地。
斐璟也缓缓收回了手,在他们身后表情波澜不惊。
又伸出脚,将他们滚吧滚吧地踢到了一边,随后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沿着他们来时路走向前方。
很快,就听到他们口中的二公子的叫骂声:“还不赶紧把本少爷放出来!”
“等父亲发现了,就让父亲在朝中参她一本,看她还敢不敢把本少爷关在里面!”
斐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