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是怎么回事？”往外走的时候祁方知终于忍不住低声问道。
她刚才眼睁睁看着这两人经过简单的交流以后就这么确定了师徒关系——这个剧情设计得也显得太没逻辑了点，虽然知道在编剧没用心写文案的情况下NPC也不太可能有什么正常回答，但她还是本着求知主义的精神开口了。
“这个……大约上周的时候申逸和我提过一嘴，她遇到一个对数据安全工程很感兴趣的17岁小孩，问我有没有兴趣收个徒女。”伏斯推了下镜框：“不过我那时候比较忙，所以只是告诉她等我空闲下来再了解情况，但是后来我把这事忘了。”
“所以她就忽悠司徒应谌去黑防火墙好引起你的注意？”
“毫不意外，这完全是申逸的办事风格。”伏斯习以为常：“不过我确实因此摸清了司徒的情况，她不介意我只比她大五岁的前提下，我很乐意做她的师姆。”
“哦……”伏斯原来和这个申逸认识。
不对，祁方知发觉自己想知道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就这么轻易地收了个徒……徒女？说不定她只是让别人牵线找关系进个好点的学校什么的？”
话到最后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其实她也说不清自己到底想要描述什么，总之她觉得那样很……超出认知。
伏斯略感不解，停下脚步仔细观察她，直到祁方知被看得头皮发麻，她才回答：“司徒对数据攻防有相当的热情和天赋，加上我觉得她很有眼缘，这就是全部的理由。”
“当初你家师姆与你结为师徒的原因，据说还是你掰手腕赢了她……”伏斯没继续说下去，最初前辈提出收徒女，祁方知还以腕力太小直接拒绝了，后来人家前辈不服气追了两个月才把这个徒女认下来。
“更何况司徒住得离启源近，到学龄就可以直接按手续入学，为什么还要找……牵线？”
伏斯似乎对这里的逻辑有些费解。
祁方知愈发迷惑，这个游戏把师徒关系设定得那么随便吗，上大学不用考试，这是什么教育体系？她严重怀疑编剧是用脚写的世界观。
“你今天精神看起来很恍惚。“伏斯打断她的思绪：“一起走走吧，去步行街放松一下。”
另一边，某终端投屏上。
阿谌：我的姐你居然这么给我找师姆！好姐姐你是真的坏
阿谌：师姆大人带着别人找上门的时候我真的要吓死了呜呜呜QAQ
只此创生：哈哈你就说找没找到吧
只此创生：你师姆这会连发十几条消息轰炸我，笑死我了哈哈哈
只此创生：哦对了你们加上联系方式了吗
阿谌：完了，我俩太激动都忘了
只此创生：[推荐联系人]
阿谌：师姆居然会给自己起这种名字？？
只此创生：和你师姆一起来的人是不是一个爱穿工装裤的狼尾头
阿谌：好像是
只此创生：那就对了，这名字是玩大冒险的时候狼尾头给你师姆取的
阿谌：[动画表情]
风衮步行街，狼尾头与伏斯并肩而行。
作为城市中心的步行街，这里往来的行人并不算少，但完全谈不上拥挤。
当然祁方知并没有关心这个，她惊奇地发现，绝大部分男性路人都保留长发，最重要的是都收拾得相当赏心悦目，她甚至还看见一个身着复古修身制服的美男行过。
如果这是专为玩家设计的视觉盛宴的话，那可真是……太妙了！
“这里上个月新入驻了一家我们学校应届毕业生的店铺，里面主要上架月经巾，我用着感觉还可以，要去逛逛吗？”
“哈……？”她没想到伏斯会直接在大街上谈论这个，但说这话的人面色如常，她也只好学着若无其事地表达同意。
店铺位于商场三楼，环顾四周可以看见场馆采用的是古画风格设计的绿化生态幕墙，中庭一道立体投影的微光水幕缓缓落下，周围似有云雾缭绕。水幕落地之处是山水雕刻艺术装置——整个购物中心如同科技与古韵交融的绿野仙境，祁方知和伏斯就从一处奇石造景旁乘坐直达电梯上行去往店铺。
这家店的店面并不大，有一只约一米二的机器人头顶盘子，用电子合成音在店内履行着售货员的职责。
祁方知注意到，材料试触区有一个女生看起来十分局促不安，流露出的气质与周遭格格不入。在她身边有一位女性朋友与她低声交谈着什么。
由于离得比较近，交谈的内容断断续续传入祁方知耳中。
“……可是拿着……很羞耻……”
“……这样……才知道过不过敏……厚度……”
“……不要……难受……想回家……”
“……先休息……”
那个气质较为怯弱的女生总给她一种熟悉的感觉，她忍不住又多看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