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宇宙的失控行为了。
“还有……”何知渺星耀般的眼眸深深看了身/下人一眼,他低下头,将一只手与栾见殊十指相扣,不断用修剪整齐的指甲浅浅刮擦她细直白嫩的长指,抿着嘴角别别扭扭地不想承认,“我有点吃醋。”
这话出口时,何知渺说得很理直气壮,语气冲得仿佛栾见殊真干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栾见殊眨了眨逐渐清澈的明亮眼睛,人被何知渺禁锢着,却还要大胆地抬手使劲敲一下他脑门。
“吃醋就要……这样吗?”撩完,栾见殊又不敢直视何知渺热烈直白的视线了,她闷在男人满藏凶悍力量与爆发的胸前,不怎么想败于下风,低声控诉着,“要把我吃掉了。”
何知渺紧了紧手臂,不加遮掩地顺着她的话头说:“如果真这样,那才好了。”
“你还自豪上了。”听到这话,栾见殊气得挥起拳头到处往他身上抡,方才被迫承受的脆弱气势被一扫而空。
可何知渺盯着她撅起的嘴巴,只觉得可爱。
这个样子的栾见殊只能他一个人看,谁敢觊觎,谁就得死。
没什么实际作用地张牙舞爪了片刻,唇舌上的酸楚刺痛像迁徙奔巢一样统统回来了。
栾见殊“嘶”着倒抽了两声气,锤了一下他依旧绷得极紧的胳膊,漂亮的眉眼上都是愠怒。
“以后不可以这样了。”她说。
何知渺现在这个时候哪能说不行,他将禁锢不情愿地稍稍松开一点,盯着栾见殊,非常体贴轻柔地温声询问:“今天的拍摄,感觉还行吗?”
栾见殊终于仰起了脸,她抬手抹了一把似乎被他咬得快要出血的嘴角,想了想,点了下头,“还行。”
紧接还要不想让何知渺担心似的,补充了一句:“没什么不适应的。”
“好。”应完,何知渺摸了摸她仅留有一丝美艳红蜜的下唇,忍不住,又矮下身抽泣两下鼻子,抬起亮晶晶的狗狗眼,卑微地博取同情,“可怜可怜我,我过会儿就走了。”
栾见殊咬着唇的时候,他鼻子已经蹭上她余温还未消退的脸颊了。
当嘴巴再次被轻轻含住,栾见殊下意识挣扎一下,又被这一缕蜜意诱哄一般,颤巍巍地落下了睫毛。
好烦。栾见殊想。
原来她制定的规则,是可以随意被掀翻的吗?
奥,好像忘了。
从说出口的那一刻开始,自己不就亲手打破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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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栾见殊因实在有些饿出去找东西吃时,邱浓正巧和她面对面碰上了。
邱浓拎着刚从楼下捎上来的一大袋水果,搀上栾见殊胳膊就开始不住挑眉,那八卦的表情着实令人不适。
关上房门,栾见殊从袋子里面拿出一圆润大个的橙子,走到餐桌旁手起刀落地将其分成了好几块,给了躺在沙发上的女人一块。
粗长黑线在没全部抬起的眼睫毛上很是明显,邱浓一手接过,一手在网上搜罗最近正流行的写真类型,打算找个空闲时间带栾见殊再去拍几组,好巩固一下愈发壮大的粉丝团。
她翻到先前发布的营业微博,几张动图在自来水宣发下貌似小范围出了圈,底下评论条数越来越多。
点开看了前面几条,一连下来更是把“啊”和“老婆”“美”等感叹字长什么样都要忘了。
栾见殊瞥见她盯着手机“啧啧”颇为满意地两声,开口问:“效果这么好?”
“好得很!”邱浓坐直身,把手机隔置桌上,大咧咧地劈开腿,看了眼栾见殊却又话锋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你们俩这关系传出去,很容易让人以为你被潜了。”
栾见殊扯着发麻发痛的嘴角照女人坐着的方向扔过一包抽纸,并特意强调了“你”字,“先纠正一下你的措辞好吗?”
她把橙子皮扔进垃圾桶,屋里橙香清新,弥漫悠甜,低垂的眉藏着明丽柔光,也显露出坚定抉择,“那就先不要让别人知道。”
“不好办。”
邱浓用手指抬了下差点解体的假睫毛,又朝餐桌抬了抬下巴,仰头看她,直白表述道:“你知道这果篮是你对手男演员给我的么。人家原本想郑重谢谢你,结果我一去,就被他经纪人拉着问小老板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话音落,双方一时陷入静默。
“我会把握好度的。”
好半晌,思索一番,栾见殊硬生生憋出这一句。
“好啦,不是什么问题。”邱浓也没真想说教一番,她知道栾见殊是个聪明人,便附和着说,“我相信小老板也有数,他一定不会让你很为难的。”
说完便继续倒进沙发里翻评论,闲适地哼起了一首不知名的曲调。
抿着唇线,栾见殊漂亮的眉骤然拧得纠结。
或许,她跟何知渺确确实实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了。
栾见殊拿起又一瓣橙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