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侧口袋。
那里藏着他的戒指。
这是谁和谁的婚礼？
她是谁？
栾嘉树看向那个美丽的女孩，她回过头望向他。
可是她身上穿着别人的婚纱。
栾嘉树静静地望向她。
他站在这一场别人的婚礼，他从晦暗的小巷里带出来的少女，披着婚纱向他邀约。
他脑子混沌，意识不清，他隐约记得，她早已经死去。
可是她站在那里。
在光晕的最中央。
她干干净净，洁白明亮。
她说：“请你勇敢一点，栾嘉树。”
栾嘉树看到了自己的胸口燃起了一抹火焰，那是他的心脏里燃放的花火。
他听到了她哽咽的声音。
她站在那里，下一秒就会穿着婚纱，奔向另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
他要祝福她。
栾嘉树听到了戒指掉落的声音——那是他自己丢弃的戒指。
他低下头，看到了闪烁的宝石也正在燃放焰火。
——栾嘉树，如果你确信你要去死，我会忘记你的。
——栾嘉树，如果你不再送我花，我不会觉得可惜，世界上总有人还是会送我花。
栾嘉树闻到了那一股芬芳。
他捡起了丢下的戒指。
栾嘉树奋力朝着那一场梦中的婚礼奔跑而去。
那一场雨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
这一场雨是什么时候停止的？
栾嘉树的心脏停止了三十秒。
而元小瑕的额头抵在墙壁，她没有流泪，她平静地说：
——栾嘉树，如果你确信你要去死，我会忘记你的。
——栾嘉树，如果你不再送我花，我不会觉得可惜，世界上总有人还是会送我花。
世界知道，栾嘉树并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