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天都阴沉的厉害，看不到一片云，潮湿、严寒。人像是被一个巨大有布满灰尘的玻璃罩覆盖。
画展的布置在两天前完工，每一个细节点我都抓的很严，昨天我又去清理检查了一下，确保了没问题就和雨儿说今天下班后回家接她过去验货。
车停在公司外面，方便我快点去找雨儿。室外的温度呼吸都是冷的，我拉起高领毛衣的领子快步走着不经意往相反的方向瞟了一眼，有一个包的只剩眼睛的人在公交车站台揣着兜坐着。
我瞬间认出是雨儿，她貌似也发现了我，起身向我走来。我跑了两步到公交车站对面，一辆车从雨儿背后穿过她拉下围巾露出下半边脸。
“还准备给你打电话来着。”她握住我伸出的手。
“怎么不在家等我，幸好穿的还算多。”我抓紧她靠拢。
“我过来找你更方便。”
“我接你怎么不方便了，不过你来接我下班很幸福。”她来了这阴沉的天有如撕开了一道只属于我的口子。
“那我以后多来接你几次。”她拉着我到车边，“你快上车，出来这一会外面穿大衣还是会冷。”
“天气暖和了你想来就来没关系，当你本身每天就在家等我，现在太冷了你手脚又爱发凉，别冻着了再。”看她系好安全带，我打开空调转动方向盘道。
她取下手套和围巾，“我也不是天天来，展厅远吗。”
“没有很远，大概十五分钟到。”
街上的门店布满了红绿交接的装饰，也都亮起了星星点点的霓虹灯，雨儿扭开车内广播。电台正直值末尾点歌环节，播放着陈奕迅的圣诞结。
“明天是圣诞节，我们一起在家里过还是出来过。”
“就在家吧，看完展厅布置去买装饰品怎么样。”她理着我毛衣的领子问。
“行啊，那边附近就有个商场。”我不自觉用脸碰了碰她的手，不凉。
停好车我绕到副驾驶打开大衣的扣子包住她，“我都裹成这样了要冷也是你冷吧。”她闷闷的在围巾下说话。
“就是我冷才抱的。”我抱着她开锁推门，“稍等一会，我来开灯。”
我按开所有的灯，墨绿映入眼帘，每一副画将要放置的位置都有一束或亮或暗的追光，左右两边墙壁风别写了巨大的不完整的风和雨，风字延声到天花板，都等着画作让它们完整。
“怎么样？”
“比我想的还要好。”她掏出藏在荷包里的相机拍照，“对着入口的第一幅画放那副自画像最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以作为一个分界。”
“你才是个天才。”她边拍我边说。
“你满意我这个天才就有意义了。”我站着没动等她拍好，她眼里满溢的开心让我认定这绝对是我办过最好的展，没有之一。
她收起相机，我过去把她的手放进我的大衣口袋，和她十指相扣，“走了，吃饭逛街。”
商场里的圣诞气氛更浓，我们一起选好了家里的装饰，还买了几套红绿配色餐具。
“我应该提前订一棵圣诞树的，明天时间太紧了，之前忙的给忘了。”我懊恼道。
“圣诞树好麻烦，没有更好。”
“没有圣诞树的话要不我们买一套这个。”
“什么。”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对面服装店里人台身上有两件圣诞风的家居服，是情侣款。
“可以吗？”我捏了捏她的手指。
“可以，买吧。”她牵住我过去。
明天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圣诞节，也可能不止是圣诞节，想到这个我手心居然有点冒汗。
“我来买单。”她告诉走过来的店员我们的尺码，跟着去了柜台付款。
“你付钱是想当成送我的圣诞礼物吗，这还没到时候呢。”我刚忙抢先付了钱，没给她机会。
她拿过店员装好的衣服道了谢，“这怎么可能是我送你的圣诞礼物，都没包装。”
“你已经准备好给我的礼物了吗。”
“不然呢，你不会没给我准备吧。”她话是这么说，但是没有半点责怪。
“怎么可能不给你准备，就是今天放公司忘拿了，明天下午去。”
“你明天不是本来就要去公司吗。”
“不去了，和你一起弄装饰过圣诞节，本来前段时间就没怎么跟你待在一起。”
“也是，这段时间你确实辛苦，都不迟到早退了。”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我都当老板了我还去上班已经仁至义尽了知道吗。”我揽过她说。
“所以辛苦我们周总了，感谢你尽心尽力为我的画展付出这么多，明天你只需要完成我给你的任务然后休息就好了。”
“为你办展有什么可辛苦的，明天我可不用休息任由你差遣。”
“任由我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