遣就好好听我的话,让你干什么就干什么。”
“好的老板。”
走出室内,说话吐出的热气一瞬交融在冷气当中,但我们没有停止交谈保存体温,因为两个人紧靠的热度足以抵抗迎面不息的凌冽。
第二天一上午我们都在装扮家里,不过她给我的事都相当轻松。
“挂挂灯摆摆东西就好了?要不要再给我布置点任务。”
“现在留给你的任务就是休息。”她拿着几根彩笔走向落地窗。
我捡起地上遗留的包装袋丢尽垃圾桶里,过去看她在玻璃上画画,随便两笔就很灵动。
“头一次看你画这么可爱的简笔画,我们雨儿还有什么不会的。”
“我什么都不干你也能夸就是了。”她递给我一支笔,“试试。”
“你不给我打个样。”
“看着。”她画了两个小人,一男一女,胸前都有一颗小圣诞树。
“是我们啊。”
“Q版的,你照着画画看。”
我学着她的笔法慢慢描绘,画出来僵是僵硬了点,不过还挺像样子。
“怎么样我画的。”我蹲下和她说。
她正在画圣诞老人的脚,停住站起来画了一个花边把四个小人圈了起来,“可以当你成为画家的一个代表作。”
“我成为画家第一个代表作应该是风雨的徒弟。”
“谁说要收你当徒弟了。”她继续画这个很大的圣诞老人。
“不收也没事,我跟在那你后头偷偷学呗现在不就是。”我蹲坐在她身边看她勾涂色。
花了一个小时,她画了一个背着礼物袋微笑的圣诞老人和一棵永远不会腐烂萎靡的圣诞树。
她退后几步看全景,又补了几笔。“色铺的不满也还不错。我们独一无二的圣诞树,喜欢吗。”她侧头说。
“喜欢,特别喜欢。”我揉着她的肩膀和手臂说。
“好了,休息去。”她绕过我的手勾住自己的肩膀。
我回头看玻璃上的画,和倒映出的我们的背影,像电影的末尾。但她切实在我身边,比电影更清晰。
坐在沙发上一起看了一会儿电视,订的菜到了。
“我去把菜拿上来做晚饭。”
“你去。”
我上楼进厨房,她已经在里面清了几个盘碟。“今天要做的太麻烦了,我帮你。”
“你才画了半天画再去休息会,等会我要你帮忙就叫你。”我推着她出厨房。
做饭的时候我一直感觉自己有件事没做,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便问了一嘴雨。
“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干啊。”
“事情不是都做好了吗,难道是工作上的事。”
她一提工作我脑子突然开了窍,“我想起来了,礼物没拿。”我飞快洗了个手去玄关拿车钥匙,边下楼边说了一句“我马上回来。”连外套都没穿。
外面落着冰雹似的小雨,我却没觉得冷。还好昨天拿了公司的备用钥匙现在节约了不少时间,拿了礼物重新回到车上大概都没用上五分钟,全身都出了一层薄汗。我一心想着快点回家,大口呼吸间涌进的刺骨也无暇顾及。
车开进院子,前车灯照出淅淅沥沥的雨中她抱着衣服撑着伞走过来,这时我才后知后觉的发冷。
我护着礼物下车,她给我披上衣服打伞。“我让你别去了你都没听见,这么冷你也没穿外套。”
“从我走你就一直在外面等我吗。”
“我看着你走的,你上去了换身衣服,都淋湿了。”
我握住她那只刚刚裸露在外撑伞的手,凉意传进了骨子里,她把另外一只手放了上来包住我,温热又袭来。
“你的手都冰了。”她搓了搓我的手。
“怎么能在外面站那么久,肯定冻着了吧。”
“我没事,主要是你,快去换衣服我来做饭。”
“不用换没关系,小雨没淋到什么,一起做饭更快。”我放下礼物利己去厨房切起了菜,担心她饿。
她拿厨房用纸擦干了家居服上的水珠,“你还是去换一件衣服吧,我怕你感冒。”
“不会的,你放心,我身体真的还不错,不信你摸摸胳膊上的肌肉。”说着我作势伸手。
“我信我信,好好做饭。”她把我的手放回去说。
准备好吃饭时我开了一瓶红酒,给雨儿和我都倒了一杯,这顿饭可以慢慢吃。
“吃完饭交换礼物。”雨儿向我举杯。
我与她碰杯,抿了一口酒道“好。”
饭吃到一半,我无缘无故开始打喷嚏,她移过纸巾,“去加件衣服。”
我抽出一张纸说“谢谢,是该加件衣服,不然真感冒了也太扫兴了。”
“别管扫不扫兴了,快去穿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