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花心里装着事,借着梯子熄火:“今天看在卫冬的份上,我不跟你吵”
一番熄火,另一方也很难在无理取闹。
这可不行,卫栀跳出来对卫母说道:“是啊,马卫东才你就别吵了不就一个工作吗?给你就是了。”
“真的!”钟云激动的提高声音。
为母也顾不得和廖大花吵,欣喜地说:“这就对了,都是一家人。”
“什么工作?你说清楚。”廖大花抓住关键字眼,脑门上的天线蹭一下拉直,迅速拨开人群,站到卫栀跟前。
卫栀装作看不看她难看的脸色,解释说“就是卫冬的工位,我弟媳她说想买……”
也不用她多解释,廖大花自己立马捋清楚前因后果:“好啊,我说你的老货天不亮就出来,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想都别想”最后四个字说的格外掷地有声。跟着来的卫家大哥这时候也坐不住了,事关自己的利益,顾不得体面和他娘一起枪口对外。“这是我弟的工位应该给我,你们家凑什么热闹?”
“凭啥就是你的,我们是花了钱买的。”比大声,钟云也毫不逊色。
“花钱算啥?我们都是亲兄弟就应该给我了。”
廖大花语气更粗俗,什么贱人婊子等下三烂的脏话不断从嘴里跑出来,要知道如果不是这个婆娘撺掇,工作的事早就十拿九稳。跟她们相比,卫栀这个矫情人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弟弟见媳妇被骂,气得鼻子都歪了,立马加入战斗。
卫母力挺儿媳妇“阿栀是卫冬媳妇,她说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事情的关键又回到卫栀身上。
越来越大的吵闹声引起马玲的注意。见到人过来,卫栀适时晕倒。
一夜未眠,晃荡中身心俱疲的卫栀从假晕变成真睡。
黑色的漩涡席卷所有的思绪,不断往深处沉沦,越是往里越是昏暗。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臂内侧上的一道触感将卫栀的意识唤醒。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手上,从手腕内侧向上爬行。
卫栀呼吸一窒,脑子里霎那间划过一道明晃晃的闪电:有虫子!
她睁大眼睛,看向自己的手臂。原来是老三在用两根小手指头模拟人走路。
僵尸诈尸似的起床方式把卫咏思吓了一跳,一屁股跌坐到地上。脑中有两三秒空白,随后跳起来向外边跑边喊:“哥,妈妈醒了。”
老三的胆子就是小,卫栀选择性将原因归结到他人身上。毕竟自己这么漂亮,怎么会吓到人呢。
不一会儿,不大的房间堆满了人。
不仅她妈和婆婆在,马玲因为担心她,从医院回来就一直留在这里。老家几个人站在马玲身边,被衬得跟小鸡子似的,即使心里有不同意见,也没人敢赶她走。
“卫栀,你现在人醒了,我们继续聊聊工作的事。”廖大花绕开马玲,直视卫栀咄咄逼人道。
卫栀刚想说话,卫正青捧着一碗白粥进来:“妈妈喝粥。”
“几个大人还没有小孩懂事。”马玲意有所指。廖大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被她儿子拉住阻止。
一时间,房间里只有卫栀喝粥的声音。一粒粒白米圆圆胖胖挤在一块儿,剁碎的红枣点缀其间,看的人胃口大开。他们亲眼看见卫正青用小瓦罐小火慢熬,才煮出来这么软糯适中的一碗。空气中不仅有水稻的香气,还有红枣的清甜。
小兔崽子真败家,廖大花摸着发红的手掌暗自恼怒,在她看来这些东西都应该是她的。小崽子在县城呆了几年,性子都变野了。
方才她不过是想尝尝滋味,盖子还没掀开,双手差点被按倒火堆里。想到兹拉兹拉的往外冒的火苗,廖大花再恨也不敢轻举妄动,终于记起,小崽子已经长大,不再是几年前任人欺负的小屁孩。以前还能抬手就打,现在想打他还得掂量掂量自己狼崽子会反噬。
廖大花贼心不死,眼珠子滴溜溜乱转,他就不信这个家里找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可是听说儿子的东西他也是有一半的得好好计量计量,不能让卫栀那小贱人占便宜。
两拨人相互对峙,一半一半坐在房间里不说话,但也不离开。铁了心要辩个结果。
卫栀不慌不忙,丝毫没有被人盯着吃饭的不自在。脑中飞速运转,怎样说更合适?
勺子碰碗,发出清脆的叮叮声。卫栀期期艾艾开口:“弟媳妇出两百块……现在家里哪哪都需要钱,所以……”
“ 200块,笑话。你们一家打发要饭子呢。”廖大花心中滴血,咬咬牙说:“我出300。”如果卫栀直接把工作转给他弟,或者说把工作卖给外人,她还有借口去闹,现在这种情况就不好办了。没办法,为了儿子能当工人,只得出出血,毕竟一个正式岗位的机会就在眼前,说什么也不然让他跑了。
钟云一掌拍在桌子上,站起来吼:“廖大花你什么意思啊?这是要抢啊?”
“臭